江兰佩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把谢雪身上的沪大校工制服给脱了,穿到已经死亡的梁季成尸体上,然后再实施分尸和虐尸的行为
“每一个精神病人的举动,通常都不是毫无缘由的,尤其这种针对性特别强的异常活动。”
谢清呈说,“江兰佩的案子依我看,迟早会查到你们学校的某些人头上。”
贺予抬起手,笑笑“某些人肯定不是我。”
“”
“她关进去那年我可能都还没出生。”
谢清呈显得有些头疼,他说“这也不是你和我要管的事了,出去之后把本子交给警察,由着他们去查吧。”
贺予嗯了一声,说到了成康精神病院,他忽然问谢清呈“对了。”
“什么”
“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如果我们那天赶过去的时候,谢雪真的已经遇害了,我们现在会怎么样”
谢清呈将黑眼珠漠然转向他“你就不能想点好的。”
“我比任何人都盼着她好。”
谢清呈略有些烦心,没听出贺予这句话的言下之意,他只是烦躁地随意敷衍了一句“我也是。”
“但她如果真的有事”
“那我只要没死,也会和现在一样生活。”
他不是没有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那一次,甚至没有转机,没有挽回。
他看着父母冰冷的尸体就这样横在瓢泼大雨里,身后是黄白相间的警戒线被拉起,穿透耳膜的是姗姗来迟的刺耳警笛。一辆货车的车头在剧烈地燃烧着,冲天的火光中,他看到母亲仅仅只剩下了半边身子。她大睁的眼睛茫然盯着他站立的方向,一只被车轮碾断甩出的断手就在他的鞋尖前。
他那时候以为自己无法再活下去了。
但是,十九年都已过去。
贺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听他这么说,很久都没再接话,他用一种莫测的眼神望着谢清呈的脸,然后他很轻很冷地笑了“谢清呈,你真不愧是谢清呈。无时无刻不活得那么冷静,失态对你而言只是一分钟的事情。”
谢清呈说“人不能一辈子活在悲伤里。生了的悲剧,哪怕当下根本无法接受,最后也会被慢慢消化。与其沉溺在痛苦中站不起来,不如别浪费这个时间,调整好了自己,去做该做的事情,别让更多的悲剧生。”
“啊。”
贺予轻轻地说,“好一个人间大清醒。”
说着他就不想再和谢清呈共处一洞,这时候外头的雨也不再那么大了,他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贺予散了会儿心,直到十二点整,他现对岸开始有了动静。
原来是兢兢业业拿钱办事的学长已经完成了任务,掐着点把鸭子船划了回来。
他一见贺予,就很兴奋,站在摇晃的船上拼命挥手“怎么样我很守时吧贺老板告白成功了吗”
说完急不可耐地往贺予身后张望。
“哎老板娘呢”
告白什么
岛上就一个人间大清醒,让他和谁告白
贺予对船上那傻逼报之以微笑“这好像不是学长应该多问的事情。”
“瞧你,还害羞,哈哈哈,我懂,我懂。”
对方朝贺予充满暧昧意味地挤眉弄眼一番,然后伸出手机支付宝二维码。
“尾款。”
贺予翻了个无声无息的白眼,拿出自己至今零格信号的手机,寒着脸划拉一下“请你先把屏蔽器给解开。”
学长解开了屏蔽,又很兴奋地“我你的信息你看见了吗在另一个手机上。”
“什么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