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开始了新的生活,只有他,从那天的崖壁之上,彻彻底底掉了下去。
霍箫觉得有点冷,拢了拢身上风衣。
他掏出手机翻了一下,所有的通话记录停留在考核成绩通报的那一天。
那一天白予安把手机拿给他,但是他侧过头拒接了所有的电话。
他的拒接,等于是默认了考核的结果,后来,就再也没有电话进来过。
霍箫划着手机,看着上面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此时觉得无比的陌生,连电话要打给谁,都不知道。
名字滑来滑去,他把手指停在了钱倾两个字上。
电话打过去响了好几声,那头才接了起来。
钱倾声音带着明显刻意的热络:“霍箫,是你吗?你出来啦?”
霍箫心口一沉,声音带着寒意,“你说什么出来?从哪出来?”
他身体开始了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抖,怕自己被白予安圈禁的事被旁人知道。
钱倾声音疑惑:“啊?你不是考核时候受了伤,被强行带到白家医院隔离调养的吗?难道不是?”
“。。。。。。是。”
“知道你心情不太好,隔离调养恢复一下挺好的,不好的就是我们在外面没法去看你。”
“你现在忙吗?”
霍箫问。
“不忙。”
“能来接我一下吗?”
霍箫自己都没现,他现在说话声音不自觉就软了很多,几乎没有从前的颐指气使了。
“啊,行,你在哪儿?”
钱倾问。
霍箫这才想起来看自己身在何处,脑袋转了一圈看向四周建筑,有了大概的猜测,但是怕自己弄错,他还是挂了电话用微信把定位了过去。
完后,他一边往外面路上走,一边拨通了他父亲的电话。
霍振一直都很疼他,不论是出于对他妈妈情感的爱屋及乌,还是因为他天资聪颖讨人喜欢,反正霍振一直很疼他。
霍箫觉得,如今事实已经这样了,他就算失去了工大的入学资格,也还是爸爸的孩子,只要自己真心悔过,答应以后再也不胡来了,爸爸就会原谅他。
虽然上不了工大,但是本来就没多少人能上的了。
像霍笙和钱倾这些人,他们连考都考不上,自己再差也比他们强!
但是手里电话响了一声又一声,一直没有人接听,直到自动挂断!
霍箫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似乎是不相信这样的结果,又想也许是手机没带在他爸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