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安目光从沈峳他们离去的身影上垂下,朝身前瘫坐在地的霍箫伸出手。
“来,最后这段路,我陪你走。”
霍箫看着他的手,迟疑着没有没有把手伸过去,他不觉得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刚刚白予安对凌陷说的话他听得明明白白。
白予安要对凌陷有个交代。
所以,他打算怎么交代?
“你要对我做什么?”
霍箫警惕的问。
白予安看着他,目光平静,“生死关头,喊予安哥哥,安全了,就给我这么一张脸?”
霍箫看着他,仍旧有些怀疑:“我真的安全了?”
白予安轻轻的点了点头,“不然,我何必急匆匆跑来费力救你?”
“可是你说要对他有个交代。”
“那就是我的事情了。”
霍箫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会,从白予安冷冰冰的一张脸上看不出半点端倪。
但是白予安没有骗过他。
霍箫意识到目前处境里白予安是他最大的依靠,没有白予安,他现在已经在崖底了。
凌陷浓烈的杀意,他被悬在半空时,感受的真真切切。
霍箫凑过去抱住白予安的腿,一脸温顺:“哥哥,我只要听话跟你走,就会顺利通过考核的对不对?”
白予安静静看了他一会,点点头。
“凌陷一定不会再为难我了,对不对?”
“对。”
白予安答。
霍箫仰头看着白予安,他这人其实天生适合撒娇,露出乖巧样子时又好看又讨人喜欢。
只有眼角那颗美人痣,滴着血,透着一些不搭的邪性。
“哥哥,我胸口疼。”
霍箫可怜巴巴地拽着白予安的手,眼睛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凌陷那一脚快把霍箫五脏六腑踹碎了,但只有白予安知道,他收着多少力。
白予安弯下腰,把霍箫的手臂横过自己的肩膀,把人扶起来揽在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