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转身出了厢房,直直下楼离去。
“玉姐姐,你去哪儿啊?”
看到玉浅肆一言不地转身而去,虞安宁一脸茫然。
想了想,又探窗追问道:“玉姐姐你明日还来吗?明日花朝节,凌云阁还有好多热闹的活动呢!”
玉浅肆遥遥摆手离开,独留下一脸茫然的虞安宁与伯懿,还有一众看客,不知所措。
*
朝云横度,偶逐晴光扑蝶遥。
平康坊的清晨,是从午后算起的。
哪怕今日是花朝节,整个京城都热闹了起来。但这里,依旧沉醉在残夜之中。
“咚咚咚。”
敲门声坚定而有力。
“谁啊?”
青衣小仆打着哈欠前去应门。
一边纳闷:大清早谁来这里寻不快?自己好容易做了个美梦,同馆里的姐姐们一道乐舞呢,就这么被吵醒了。
“咚咚咚”
敲门声锲而不舍。
“来啦来啦,催命吗!”
门一打开,却见外间立着个红衣女子,亭亭玉立,一派潇洒,嘴角含笑,却意兴冷然。
小仆伺候过太多客人,每日迎来送往,早练就了一身看人的好本领。
见此女子气质不俗,喉间的咒骂被生生咽了下去。
转而赔了笑脸,点头哈腰道:“客人,您可是有什么吩咐?”
玉浅肆扔出一块花牌,吩咐道:“来见雅音姑娘。”
那小仆接住了花牌,定眼一瞧,正是雅音姑娘的千金牌。
全京城有此牌者不足十人。
笑容更加真诚,丝毫不敢耽误,引着玉浅肆进入雅间休息后,连忙去后院寻人去唤雅音。
房间勉强干净,也换上了热茶,不过这个时间,也只有高碎可用。
玉浅肆对茶并不挑剔。
随手推开一扇窗户,伸手鞠风,望着外间难得萧瑟困顿的平康坊,眸光点点,闲散施然。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才传来匆匆动静。玉浅肆眼眸一动,街上依旧空无一人,只余各色旌旗随风飘扬,有气无力。
门外的人顿了顿,才含笑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