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浅肆眯了眯眸子,眼中寒意掩在了黑夜之中,猜到了那是谁。
她的这套通过一个人的身高习惯以及反应能力,判断其下一步行为并抓人的本事,其实只有一条突破口。那就是在第一次被堵的时候就停下来,快调整行动,才能让她短时间内无法预测接下来的行为,或可有一线生机脱身。
否则惯性动作一个接着一个,只会被逼得无路可走。
伯懿上次领教过后,便一直在想办法该如何应对,原本没想到会这么快就用上的。。。。。。
见玉浅肆停了指令,应当是认出了自己。他刚松了一口气,正待招呼。
楼上的玉浅肆,说不清是何想法,扬起了一个灿笑。
“白虎,娄奎!”
无涯卫们令行禁止,一根木棍,“嗖”
地一声,朝着伯懿面门而去。
伯懿被骇了一跳,劲风扑面,狼狈地退开几步,就地一滚,才将将躲了过去。
玉浅肆见他丝毫不敢懈怠,爬起来就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这才觉得出了口恶气。
饶是慢半拍如商赋,此刻也察觉了不对。
仔细一瞧,这不是那天在提刑司见过的那人吗?
“咦?自己人?”
玉浅肆语气不善:“谁跟他是自己人!”
伯懿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栽在她手里了,这次狼狈的模样还被商赋这个纨绔看了去,心里除了恼火还是恼火。
见她一挥手,四周的无涯卫隐到暗处,总算是安全了。
恼问道:“玉浅肆,你疯了吗?”
“伯公子,巍然书院还真叫人惊喜。原来竟也教学生们扮醉跑路吗?”
伯懿被哽得上气不接下气,但也察觉出了玉浅肆言语中淡淡的不虞。
这才十几日不见,她这是怎么了?
“我还不是为了。。。。。。”
一语未尽,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为何会同商赋在一起在这里蹲自己?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愣神的这会儿工夫,玉浅肆已同商赋下了楼拐了过来。
那几个守在暗处的京兆府的人也是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回事?
商赋大手一挥,十分不耐烦:“哎呀哎呀,快走吧快走吧,没你们什么事儿了。”
那几人心有不甘,明明是自家兄弟跟了这么多天寻来的线索,但却不敢当着无涯卫的面儿与他们起冲突,但也不说退开,就默默站在一边盯着几人。
伯懿看到这阵仗,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可是。。。。。。出了什么案子?”
玉浅肆打量了他半晌,叹口气,指了指他,吩咐道:“先押回提刑司再审。”
伯懿越过玉浅肆看向那几个京兆府的人,知晓玉浅肆是在做给别人看,只好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