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洪突如其来的冷竣之感,让田简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可怕。
要么是,因为在分手时,仇老三和他说了什么紧要的话,使得狄洪不开心了,要么是,怀揣着什么心事。
想到这里,田简便留了个心,没往下问。
说来也怪,狄洪骑马时,总不合群,很显得表现异常,不时引起众人的怀疑和警惕。
有那么一阵功夫,狄洪快马加鞭冲到了其他人的前面,相距其他人足足有八百步之远。
高韧策马赶上来,与田简并肩说道:“田简,轱辘秋芬临行前,向我交待,如果断定狄洪是卧底在将军府的探马,途中若有异心,就叫我找个借口,在半路上杀了他。
也是怕他通敌,轱辘秋芬还说,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起见。”
“什么?凭什么要杀管家!轱辘秋芬胡扯!这事万万行不得!证据又不确凿,再说,一条人命,就该这么容易的毁于一旦吗?”
“田简,我也颇感迷茫,包氏兄弟说,有时觉得狄洪是个好汉,不能误解了他,有时又觉得狄洪有探马奸细嫌疑,你看,这会儿,他又独自跑那么远了,这是要干嘛?难道,这是担心自己给敌人报不了信而着急么?我也觉得,他想害我们。”
“或许有别的什么事吧!再说,狄洪掌握不了我们的命运,这全在我们自己。
你们也不要把他想的那么坏,人都是有良心的,我不相信他会害咱们。
好了,不说他了,好好行路吧。”
随后,高韧带着田简他们,好一阵打马,赶上了狄洪。
众人便沉默下来了,只听耳边,风声呼呼作响,马蹄子踩在雪地上,不时出扑扑的声响,偶尔还能听到马鼻子的出气声,以及马匹一边走路,一边晃动脑袋时的扑噜声,还有停歇时,马蹄子的刨地声,马与马的打架声,公马见到母马时,撒欢似的欢叫声。
“不好,快看,对面有敌情!”
狄洪说。”
众人抬头一眼,只见对面山道上,有七匹马,隔着一条二三百米的壕沟,相向而行,不一会儿,消失在一片山林后面了。
这意味着他们遇到了新的危机,面临着新的生死。
“有七匹,怎么办?大哥!”
包瓜策马向前,问高韧说。
“快,加前进,甩掉敌军。”
田简说。
“狄洪,你说,这是什么回事?是谁召引过来的?”
高韧向狄洪出了怀疑的目光。
狄洪忍着心中的委屈,沉沉的说道:“依老夫对鲜虞军和公子窟的了解,追杀残余的燕人军,一并捉拿田简,势出必然。”
“你是说,对面的兵骑是为捉拿我等而来?”
高韧问。
“不错,一定是!”
狄洪自信满满的说。
高韧顿时紧张了起来,呼的一下,从腰间抽出了宝刀,说道:“兄弟们,拔出刀来,时刻准备决战!”
包瓜、包有鱼纷纷抽出了宝刀,也都在手上拎着。
“我在前面,小心遇到埋伏,跟紧点!”
高韧冲马在前,跑到前面去了。
“我、我也想、想在前面,好为、田简小姐挡挡冷箭!”
包瓜结巴着说。
“你安生点!高韧冷冷的说。
于是,包瓜在左,跟在高韧身后,包有鱼在右,跟在狄洪一侧,把田简护在了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