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弘,我想多跟你说两句,总的来讲,师姐支持你,你去管管田简吧,如果放任不管,田简必会死在鲜虞宫,好在屋中还有些银俩,是前几日,我爹狄洪给的,你俩拿上,权当盘缠之用吧。
到了中人城,记得及时找人,给我捎回个信来,免得我日日为你俩担忧,你比田简大两三个月,不要凡事都听她的,你要有你主见,此外,我还想问问你有何打算?
公孙弘跟随鼓向云走进一个偏房,取了银两,说道:“谢谢师姐,我已经想好了,等我和田简走后,我想让丐兮申暗中相帮,骑上村庶长韩老万送给我的小毛驴,假扮商人或佃户,躲过盘问,溜进中人城,伺机潜入鲜虞宫,找到我和田简,向外传递消息,以备来日不需。
此外,万一我死在了那里,也总得找个人前去收尸吧!师姐,那就交给你和骊山二老吧,这事上,小申子靠不住,白吃白喝有他。”
鼓向云道:“贤弟放心,这事包我身上,务要见机行事,谨慎而行,慎之又慎,机灵着点。
别忘了,你和田简不是前去游玩,去的不是他处,而是鲜虞宫,送的是人头,要的是人命!
再说,你俩身边还有骊山二老呢,田简又有你这个机灵鬼在,所以我觉得,我想,田简没有性命之忧,应该死不了,最多会被人拖去,被人凌辱,坏了身子,小心,一定要小心啊!
后来,俩人又交头接耳的说了几句悄悄话,最后,鼓向云道:“记住,不要告诉田简说我在这里,不要说你在这里见到过我,更不要让她前来这里找我。
你俩走你俩的,这里不是还有个大活人嘛,我说的是小人莫明,若我另有他事,就让他帮我照看下孩子好了,此外,再过一个多时辰,我就不在这里了,快过年了,村民们慢慢都要上山了,再住下去,便会暴露了身分。”
“记住了师姐,公孙告辞!”
功夫不大,公孙弘举步走出了鸡鸣堂,随后,俩人下了山,小人莫明暂时留在山上。
公孙弘念念不忘鸡鸣堂前,他与田简真心相拥之事,再三回味,美意犹在,心甜如蜜。
走到山根下时,公孙弘问田简道:“小姐,你对我今日之事,作何感想?”
田简道:“实话说了吧公孙弘。
我觉得,不该来的来了。
我想,这就是情吧。
方才我还想,为何人家总想在你这里,在眼前你这个没什么指望的小男人身上寻找依赖与慰籍呢?
我又为何心里总是惆怅?
或许已经埋下芽种子了吧!以待来年,或许春天来后,才能春暖花开?
我还想,既然真情来了,那就让它悄然而至吧!谁知你今方在山上,对我耍那般无赖!
后来,越抱越紧,使他不得脱身,乃至被小人莫明现,真是无聊可恨!真是个不被人称道的小人,贪心不说,贪图便宜还不嫌多,今日我告诉你公孙先生,我俩已经没有下次了,仅此一次,你别白日做梦!
公孙弘听了,只顾低头走路,仍是无语。
田简喃喃自语道:“反过来想,或许未雨绸缪才好,有时不能让此情来得太快,不能让它无限蔓延开来,毕竟春天,还没来呢!再说,情来得太快,消失得便会快,我俩慢慢来!只是愧对孟桃了。
你看,人家是多么自相矛盾呀?
或许,我俩不该如此认真吧?
毕竟年岁还小,再说,公孙弘,你也无家给我,只有一艘扁舟,何来给我什么?如此而已。
还有,虽说人家落魄如此,可仍是玉女不败之身呀。
你呢?馋鬼一个!嘻嘻,此外,你什么都不是!
哼!你到路边走去,别理我,再离我远点!
公孙弘乖乖离开了,走得远远的,相距二三十步,仍旧低着头。
田简晓得公孙弘什么心思,稍时,媚笑道:“公孙哥哥!我又有新想法了!只怪方才这阵风,宛如春风拂面!
哎!宝,我忽然起了想与你拉手、碰触的念头了,说话间,这种念头又起,真是令人猝不及防呀,无所躲避。
来吧,到人家身边来,拉上手,一块走路吧!嘻嘻。”
“不、不了!小姐,你别假装哄我,我怕上了你的当!”
田简追上前来,牵住了公孙弘的手,兀自叹息道:“唉!公孙弘,人家的这份心、这份情,怎么就象眼前这山林、就象这道弯弯曲曲的小路一样啊,感到我这心里,雾气缭绕而又风景迷人呐。
路上,要是再有点乐曲响起就好了,最好是民乐。
还有,一两日后,此一去,不知何日能再来?我有点舍不得走了。
有这厮人为伴,隐居山林也挺好。
此景此人,还有这里的寒风,这里的雪中山景,皆是令人难忘。
我想,只要我死不了,日后,我还会再来的,一定会来。
走了约摸有半里山路后,忽见前方冰面湖光闪闪,田简紧握了一下公孙弘的手,娇嗔道:“公孙哥哥,我想滑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