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鲜虞、军中无人,夫人你看,倘若在此山口伏兵,我命休矣!然则,目下,这四方山野,竞无一丝动静,这岂不表明前途无忧?此乃天不灭我也!故此笑之!”
随后,田雷又小声说道:“夫人,休要多言!快去坐守黄金车去,此事事关重大,它不仅仅是我等患难兄弟与家眷,全部的家底,另有其他隐秘!”
矢禾夫人见夫君难以劝动,又是军中事务,自知不便干预,说道:“好罢!将军之言,妇人不敢不听!”
随后再无二话,返身向后走去了。
“兄弟们,上马!”
田雷说。
这时,只见一个瘦弱的中年男人,从商队后面小路策马赶来,田简回身正看母亲,转眼看到了来人,伸手一指说道:“爹,你看!管家狄洪、打探消息回来了!”
田雷吁马拎缰,回身一看,不禁面露喜色,驻足路边,说道:“管家,其余军兵呢?”
“一部投往鸱之塞去了,另有一部约三十兵马,随在车队之后,以为掩护!”
“哦”
田雷惊愕的说:“狄洪,分兵在外,乃兵家大忌呀!一旦前面果有埋伏,就这山路,想逃都逃不及呀。”
“没事!将军无须多虑!”
狄洪说。
田雷扬鞭而走,但他隐隐的预感到了什么,遂对狄洪起了疑心。
于是,商队又走了起来。
田简的车,也不时滚动着雪土,车轮轱轱的向前进了。
行不多远,忽见西边山坡上的小树林中,传来小鹿的哀鸣声,田简呼的一下站起身来,指着小鹿说道:“侍娘你看,小鹿!小鹿!是头梅花鹿!”
若是放到平时,平生爱鹿的田简肯定会跳下车来,向小鹿奔去,但念是在逃难途中,想了想,便也作罢了,最后懒洋洋的坐了下来。
轱辘秋芬冷眼看着田简说:“坐下、快坐下!老妇早就看到了,那不就是你嘛!一头可怜的小鹿、呦呦鹿鸣的小鹿!”
田简又站起身来,轱辘秋芬用力一拉,田简又坐了下来,轱辘秋芬说道:“田简,你不要想着跳车去捉它,夫人不在身边,可是老身还盯着你呢!你不想让这和你一样,成为一只受惊逃跑的小鹿吧!”
“我?不!侍娘,什么受惊逃跑的小鹿,我觉得它是头神鹿,正期待向天上飞的神鹿!”
“神鹿?”
轱辘秋芬笑道:“这里哪有什么神鹿,你没做梦吧田简。”
跟在车旁的一位便衣兵骑说道:“小姐,我来给你射死它!待到休息时,小人给你烤肉吃!”
说着,立马摘下了弓。
田简连忙站起身来说道:“包瓜兄弟,不要射死它!”
那个便衣兵骑见田简一脸认真的样子,冲着田简嘿嘿笑了笑,收起弓来,说道:“小姐,竞能分得清俺叫包瓜哩,包瓜不叫包有瓜,俺还有个兄弟,叫包有鱼,包有鱼,这三字中间才有个有字哩,其实,俺包瓜也不傻,俺和俺兄长还都是侍卫长高韧的手下,俺还是个大力士,没有两下子,俺还能给将军当侍卫呀嘿嘿,就是不带长,给俺弄个副侍卫长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