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了没有?”
公孙母走进船舱说道。
“好点了”
,孟桃接过话来说,“方才,小姐睁了睁眼,又闭上了,自从喝过那碗姜汤后,似乎好了许多,原先的高烧不退,也变得平和下来了,现在正安静的躺着呢,婶娘你说,还用叫个郎中不?
公孙母亲席地坐在了一旁,道:“我看不用,乡下郎中,看了也没大用,不过是受了点风寒,我看问题不大,再观察观察,恢复一两个时辰后,就能安然如初了,孟桃你也不必担心。”
“嗯婶娘,你进船舱那会儿,我摸了摸小姐的额头,觉得烧劲儿降下来了不少,不过我现,她在暗自垂泪,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大概想到了她母亲,而又顾影自怜的缘故吧!”
“你在说些什么呀孟桃,我咋听不懂,看来公孙弘瞒了我不少,他都跟你说过些什么?”
这时,只见田简动了动身子,睁开眼来。
“你醒了呀?小姐。”
孟桃说。
田简道:“是,竟然小睡了一觉,还做了个梦,你和婆婆说的话,我全都听到了,孟桃,扶我起来,我要正对着婆婆说话,这样躺着说,很不礼貌。”
“婆婆?”
孟桃吃惊道:“小姐,这种说法,在我们这边,在我们这个部落,就表示你是人家儿媳妇的意思,也就是说,在外人听来,你就是公孙弘的老婆了,否则不能称儿子母亲为婆婆,这话可不敢随便说的。”
田简道:“不必说太多,扶起我来再说。”
孟桃不敢怠慢,将田简扶了起来,公孙母顺手拿了两个枕头作为靠背。
田简依着被枕,靠直了身子道:“哦,是我说的不对,毕竟我又不是人家刚进门的媳妇儿,可是在我们燕下都那里,是可以这样叫的,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婆婆就婆婆吧,谁知道她家儿子将来娶个什么样的人回来呢,你说是吧孟桃。”
“嗯,这又能怎么样呀”
,孟桃一脸紧张的说,“公孙弘无非是想在村里找一个,你说是吧婶娘。”
“是呀!”
公孙母拉着长调说,“你俩这是咋了,怎么回事,好像在斗气似的,这不刚认识不久嘛,唉,你们这些年轻人,总喜欢没事斗个嘴皮子。”
孟桃显然比平常激动了很多,快嘴道:“婶娘,你说的不对,我这不是在找事儿,这是关系到一个女人此后一生命运的大事。”
“大事?“公孙母笑笑说,“有这么悬乎呀,孟桃姑娘。”
孟桃垂着眉眼说:“是呀,小姐是外乡人,燕下都里的人、城里人,可能不了解我们鲜虞部落这边的习俗,不过,既然姐姐这么叫了,那就叫吧,无妨、无妨!”
见田简没有吭声,孟桃呡了下樱桃小嘴,又开了口:“我还想多说一句,你说是吧婶娘,咱是一个村里的人,一家人,往后更说不准,小姐叫你婆婆,我是多少有点在意的,又是当着我的面,再说媒人也上过门。”
公孙母听后,嚅了嚅嘴,没说出话来。
孟桃喘了口细气,辩解道:“可是,我哪敢跟小姐斗气呀,奴才的命,人家又在病中,你想错了婶娘,压根就没有这么回事。”
“没什么事就好,一句称呼而已,那你俩接着说吧,我不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