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雪不满地说道:“你是什么狗头军师,怪不得人家称你为胡算师!带了这么多人,连个姑娘都没盯住!”
这时,一个黑衣探马跑到三人面前,拱手道:“狐公子,大事不好,骊山二老和马车,都不见了!”
“什么?快去寻找!”
狐长风抓耳挠腮的说。
原来,骊山二老带着两个徒弟,赶着马车,星夜起程,避开了秦王古道,沿山沟,摸黑赶路,绕走二里弯,去了十里外的玉隍庙。
天一亮,狐长风等人便找到了船上,公孙母亲勤劳,早早起床,坐在案前,盘腿缠线,准备给儿子织件象样点的毛衫,儿子陪田简走时,也好带上。
太狐坝威胁道:“妇人,你儿子呢,带田简去了哪?说!不说我宰了你!”
公孙弘放下了游子衣,说道:“不用动刀子,血淋淋的,多叫人心惧,给老妇留个全身吧,走,到船头去。”
“不怕死呀嘿?”
太狐坝跟到船头:“说吧,不说一刀捅死你!”
恰逢两只燕子来到船顶下面,像往常一样筑巢,见人站在船头,一飞而过,公孙母万般温情的说道:“看呐!燕子有双翅,凌空一飞,愿去哪儿,就去哪!
公孙母看了一眼早先公孙弘为其母取水洗衣时,凿开的那个黑洞洞的冰窟窿,说道:“你看船下,鱼儿入冬冰下游,谁知藏于何处。”
太狐坝气愤的走到狐长风面前,说道:“昔日,在燕下都,公孙弘便坏了窟公子好事,两军阵前,抢了匹马,又把田简抢走,这小子太坏了!
公孙弘父亲已死,竖子不教,了无造化,其责在母,我看不如送她于水下,喂鱼虾去!这对公孙弘这小儿也是个警告!再说,乐池让我揍公孙弘一顿,老子还没得手呢!”
“不妥!”
狐长风阻止道。
太狐坝愤然而去,来到船头,说道:“贱妇!你想好了没有,此生还有何念,说!”
“我儿公孙弘已被二老收为徒弟,已解我忧,此生无悔矣!
唯愿我儿,娶许凤许寡妇为妻,你们别打那小妇人的主意,那可是鲜虞军剿匪功臣苏星的遗孀!
英雄走了,其妻儿不能不管,不能无人养!
再说,公孙弘比许凤少出了八岁,我儿天生美顔,堪比潘安,也对得起她!
我儿武功盖世,智勇双全,料你们也奈何不了他,拿不下他!
望我儿公孙弘,与许凤许寡妇,结下百年之好,养好幼女苏粟,以慰逝者先夫!
落寡之苦,我深知之!
愿二人种田打猎,平安过完此生,别无他愿!”
一番话说下来,只换回太狐坝一回冷血之语:“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
“为我儿去死,死就死了吧,我这病躯,对儿也是个拖累。
为了田简,他不惜自身,你看有多喜欢呀!
其子如同其母,一切全然不顾,生性如此,这也合燕赵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