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简果真在这里吗?”
公子窟横马揽缰,扫视着前面的人群说。
只见树林边,悬着一面铜钟的空旷大厂子上,一派繁忙景象,有人还在杀鸡宰羊,开膛破肚,有人正在支锅下肉,一股股袅袅炊烟迎风而起,有的村民,系着围裙在干活,哼着民调,有人在开心说话,有人在清理地面上的积雪,有几个孩子在追逐打闹,单就小河边,便聚了四五十号当地村民,整个场面,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韩老万家的酒肉也全都搬到了现场,韩木墩,站在船边,在和丐兮申说笑着什么。
公子窟驱散了跟在后面的三四个便衣,让他们到打谷场休息去了。
他定定的看了半晌,一脸深沉的骑在马上,没有说话。
身后跟着狐长风、太狐坝、拓拔雪三个兵骑。
“公子,若不是狐长风给你报了信,人还难找呢!”
太狐坝兴奋的说。
狐长风策马向前,拱手道:“公子放心,我看田简一定在三汲乡!我料她,跑不了!”
“何以见得呢?你不是说,那姑娘长着一对善于奔跑的细长腿吗?”
公子窟不以为然的摇头说。
“是呀公子,此女年龄虽小,确实机巧,说跑就跑,难以捕捉,换句话说,田简姑娘并不安分,好像已与公孙弘有染了。”
“有染了?”
公子窟怒道:“胡说!何为有染?你给我说清楚!”
“哦,这有染的意思是说,不是那种染,而是这种染,染布的染!大缸里青衣白布混在一起叫染,
它不是杂,杂草丛生中有朵花,长在一起,那叫杂,属间生科。
杂是杂,染是染,二者大有不同。
男女混杂,住在一起,叫染,对,是染!
单说这染字,也概有轻重,深浅之别!”
公子窟消了消气,收着身子说道:“狐长风!不要跟我耍滑头,不看这是什么时候?有话直接说!”
狐长风呼的一声,跳下马来,拱了拱手,一脸认真的说道:“公子,有些话,小人不敢直接说,在下之意是说,估计公孙弘那小子,把田简的芳心,弄脏了!还有,比如手拉手、叫几声宝贝之类等等,并非是指小姐玉体被辱、有污和受损!“
公子窟低声骂道:“真他娘的废话连篇!”
狐长风默然笑道:“公子别急!依小人看,目下,田简依然是圣女一个,可谓白玉无瑕!”
“哪有那么快呀!他娘个割袍!”
拓拔雪插话说。
公子窟满意的笑了笑,说道:“传令下去!此女只可抓,不许任何人染指!否则,提头见我!”
公孙弘拱手道了个喏,退了下去,重新上了马。
稍时,公子窟又沉吟道:“此处杀猪宰羊,人来人往,堪比集市,一派盛世景象,意在何事,是何道理?”
狐长风抖着缰绳,勒马向公子窟身边靠了靠,轻松说道:“不是年关了嘛,春节将至,有村民说,杀猪宰羊是为了迎接新年,也是为了村庶长之孙、韩木墩从军出征!村民们高兴啊!”
公子窟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了笑意,说:“噢,这倒很是不错,走,随我前去看看!”
众人转眼便看见了孟桃,不禁眼前一亮。
不久前,孟桃帮大伙一起干了活,又和她负责的小组成员,早早的将肉下了锅,顺便看管着带在在边的三个妹妹,看枣核,孟孟生和孟再生,在一边玩耍,孟桃便和旁边的小孩子们一块玩了一会儿跳绳。
孟桃收身一看,只见三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向自己这边赶来,心头顿感吃惊,疑心是为寻找田简而来,她匆匆从来人的衣着上看了几眼,觉得非富即贵,便招呼三个妹妹道:“有官人来了!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