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万连连拍打驴背,赶上来道:“弄回来个屁!儿子都死了,还要那女人干嘛?再说,那男人,投了燕王宫里的苏公公,在燕王朝上做了官!”
田耕道:“噢找了棵大树靠,这并不意味着那男人本事有多大!那就让你家儿子婆娘跟着那男人,享享清福吧,人活着都不易。”
“他四叔,此言差矣!”
田获啪的甩了下鞭子,道:“女人贵在安分守己,男人贵在独守良妻!”
“哎田获,不好好赶车,你插什么话呀?”
“我插话?还有呢!人道是,身卑莫念富家女,马在难处不加鞭!”
“田获老休,好好赶你车,莫再说话!看看前面还有小孩没有!免得从胡同口里再冲出来一个!”
田简道:“那公孙弘和我呢?”
田获吁住了车,回头望着田简道:“姑娘,你说什么?这岂不是句笑话?”
“走吧、走吧!”
田耕道。
“我是想等等韩老万!好吧,驾!”
马车又走了起来。
走过一条街后,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韩老万骑着毛驴赶了上来,道:“到家了!走走、往门口里面走!”
守门人上来接过了车马和毛驴后,众人向韩老万家中走去。
“好大一个庄园,占地得有五六十亩吧!”
田耕感慨道。
“有,有。看似小,往里越走越大。”
韩老万跟在田耕身后说。
“韩乡绅,不能为富不仁呀!”
田耕背着手,边走边说。
“那是当然!”
韩老万紧走几步,给了田耕一个白眼,道:“老夫上不欺君,下不欺民,孑然一身,洁身自好,哪有为富不仁之虞呢?”
田耕却迈大了步子,不依不饶的说道:“韩老万,贵乡为何独你一枝自大,享此人间豪华,而其他乡邻却地无三亩呢?”
“是呀!”
田获接过话来说:“我等一世漂泊,怎无栖身之地呢?”
“你眼红什么,田获!此乃我王所赐,那年,老夫救主有功,才赐下这座庄园,还是大王亲临我乡,金口玉赐的呢!
至于你俩,说什么云游四海,济世悬壶,那叫不务正业,到处游荡!我看,你俩,不喝西北风就不错了!还有,田老四,在村外,你说我不要多吃多占,目下,老夫还对你耿耿于怀呢!我多占了什么?你看我这家里,除了前来帮忙的几个女乡邻之外,家里连个女仆都没有!洗衣浆衫,都是男仆!“
田耕、田获,一时都觉得有点词穷。
“田简姑娘,怎么不说话,你在想什么?”
韩老万问道。
田简细语道:“我在想方才,我师父怎么知道我叫田简呢?他又为何了解我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