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简道:“哥哥,你对人家有意吧?早点不说?晚了。”
包瓜笑呵呵跑到鼓上云面前道:“姑娘,我叫包瓜,相识就是缘份!”
“这有你什么事!”
高韧一把将包瓜拉到了一边。
双方站在一块,交换了一下所知消息,田简向鼓上云说了过桥打算。
鼓上云拱手道:“田简姑娘,父亲,三位勇士,我虽住在鲜虞地界,却是燕人之女,这关乎我的出身,暂且不提,日后,若有机缘,还会相聚。
至于如何过桥,我一个做女人的,也想多说两句。
目下,大敌当前,大雪封山,山关难越,如果各位就这样匹马闯关,难说能从桥上安然通过。
近日,鲜虞军调度频繁,城内军兵昼伏夜出,已连两夜了,城外军兵,也比往常多出了一半。
据我所知,左人城内,有虎噬鹿营兵骑三十余骑,战车步卒约有二百余众,其余人马都调往了别处,路上都设了关卡,只为捕捉燕人军将士。
东边那个营房,原归虎噬鹿营管辖,不知什么原因,这几日忽然来了一部人马,约有二十余兵骑,却是双翼神兽营的人,我疑心军内不和,争权斗势,在上演龙虎斗。
狄洪吃惊的问:“军内不和?”
鼓上云道:“何止不和,有一次,公子窟喝醉了酒,回来后,对我说,鲜虞王十分担忧大权旁落。
中军大将盖煞布、左统将盖铁布兄弟俩,有阴谋篡权的野心。
目下,鲜虞境内,已经分成三股势力,分歧日愈严重,这里原本住的族众就多,白狄,赤狄为一枝,归盖煞布管辖。
肥氏、鼓氏、仇由氏这三个部落原都是中原小国来的人,国破家亡后,逃到了这里,也是人心不和,一部分人马归盖铁布管。
“怎么会是这样呀?”
高韧说。
鼓上云道:“鲜虞王长子姬航、次子姬舵,都在与燕人军打仗时,战死了,大权原本在他和两个儿子手里。
两个儿子死后,权力开始失衡,儿子原来手下的亲信纷纷掌权,人心涣散,导致了目前局面,
听说,鲜虞王只剩下两个儿子了,一个是公子姬窟,一个是姬小乙,后者还是个替身,不知是真是假,盖煞布、盖铁布心狠手辣,内情复杂。不说这些了,过桥要紧。”
狄洪关心的问道:“左人城城内军兵多不多,有没有耳闻?”
“城内约有百十兵骑驻扎,还有一些不知数目的城卫,桥头上的军兵,都是虎噬鹿营的步卒,日常负责放哨站岗。
众人都没话说,静静听着,狄洪问:“箭塔内有多少兵卒?”
鼓上云道:“据说,设编十五人,有信兵、执旗兵,值更兵,了望哨,及其他夜间看守,包括猎手和伙夫,全都在待命。
半个时辰前,我从桥上经过时,被人问话,正遇换防。
一个熟识的守桥小卒对我说,公子窟已率太狐坝、拔拓雪两位手下及十余兵骑,设了通行口令,过桥,都要出示通行令牌,还要受到桥头兵的盘问。
有民众看到他们往箭楼里搬过好几厢子箭矢,弓箭增设了二十余具,大致情况就是如此。”
说到这时,鼓上云悄悄对田简道:“你们还是商量好对策再行事吧!我是专门为了护送你和父亲过桥的,之后,我还要急走他乡,婴儿总是哭闹,我也奶水不多,恕不能奉陪,我听说过,公子窟马上就要来左人城了。”
忽见狄洪把手一挥,说道:“兄弟们,我带田简隐于下方山林藏匿待机,以杀声为号,然后策马而出,直奔桥面,抢关夺路!鼓上云随我们同去。各自下山,依计行事!”
高韧对狄洪、田简和鼓向云拱手道:“多多保重!二位姑娘,后会有期!”
三人拱手回礼道:“后会有期!”
高韧向包瓜、包有鱼一挥手说道:“走!
众人牵了马,分头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