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请求莫筱竹帮忙,原来就是为了据说沾染了邪祟的秦士轩。
一位道士上门来说,要想治好秦士轩的怪病,需得将附在他身上的邪祟驱除。然,驱除邪祟有一个特殊
的条件,必须要一个生于六月初六的少女还得是处子,献出几滴血,混了道士的符水喝下,秦士轩方能药到病除。
秦氏正愁不知该去何处找这个生于六月初六的少女,没想到,莫筱竹就出现了。
看样子,秦士轩命不该绝。
跟随秦氏来到县令府,为了方便照顾秦士轩,秦氏遂把他从自己的住处接到这儿来。
一进屋,扑面而来就是一股浓浓的中药汤味。
活在二十一世纪的莫筱竹打小就闻不得这个味儿,闻了就犯恶心。若是再喝那苦苦的中药汤子,她保证喝一回就吐一回。现在虽然体质变了,对中药汤子那种深深的厌恶却依旧没变,于是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可是不呼吸也不行啊。她遂用手捏着鼻子,尽量延缓呼吸的频率
秦士轩此刻就躺在床上,一张脸蜡黄蜡黄的。才几天工夫,瘦得都快脱相了。
也难怪,吃什么吐什么,也就意味着好几天都没进食了,这可比吃减肥药有用多了。
“筱竹,你也看到了,我弟弟他”
秦氏说着说着就叹起气来,到底是血浓于水,哪怕不是亲兄弟,也是出自同宗。她哪能真不在乎秦士轩的死活何况,深受祖父和父亲的影响,后继有人的概念也是扎根在她骨子里的。若秦士轩挺不过这一关,就这么撒手而去,他又还没留下一儿半女,那秦家岂不绝户了吗
“夫人,你想让我救这个人”
莫筱竹露出了一副不情愿乃至深恶痛绝的神情,然后深深给秦氏鞠了一躬,举步就朝外走。
“珍珠”
秦氏突然喊了一嗓子。
就站在门外的珍珠已经识相地挡下了筱竹的去路。
“筱竹,我好言相求,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氏拉下脸来。
莫筱竹轻轻叹息一声,转过身来与她面对着面“夫人,你说你弟弟病了,要我来帮个忙。我是不是二话没说就跟着您过来了”
秦氏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样。
筱竹又接着说“夫人您当初对我有恩,曾救我于
危难,我莫筱竹不是个知恩不报的人。所以我来了。来救夫人的弟弟。可是你的弟弟怎么偏偏就是他”
秦氏听明白了。她之所以转身离去是因为看清楚床上躺着的人是秦士轩
“你认识我弟弟”
莫筱竹冷哼一声“岂止认识我跟他可是因缘颇深。不,恶缘才对。”
接着,筱竹把秦士轩如何和天下第一厨的老板沆瀣一气,坑害张福德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对秦氏和盘托出。
末了,她不禁感慨“夫人,您出身世家名门,现在又是县令夫人,荣华加身,您不可能知道生活在最底端那些平凡乃至贫穷的百姓,他们都过着什么样的日子每天早上天不亮就离开家,摆个小摊不过为了赚点钱养活一家老小。可是里面躺着的那位,每天都带上几个壮汉,挨家挨户地索要税银,就连我当初摆摊卖油条,他也曾狮子大开口,一下子就问我要十两银子。他这根本就是缺德嘛。眼见醉神仙酒楼最近生意好了,竟然一张嘴就要一百两银子。给不
出,就安排几个人堵在酒楼门口,不允许任何客人进去吃饭。这是存了心要毁掉人家苦心经营的生意。张大叔上有老下有小,全靠他挣钱维持生计。现在,酒楼没银子可赚,他拿什么去养活一家老小这不是把他全家都往绝路往死路上逼吗试问,这么一个坏到骨子里的人,我凭什么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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