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瓜想了一会儿说,“有次抬了个大胖子,走了二里路,想换换不掉,把腰躬成了虾米,幸好………。”
歪瓜欲言又止。
“幸好什么呢?”
大丑特别好奇。
“那滑杆断了,那大胖子摔得,出了猪儿子叫。”
歪瓜说完,吭吭哧吭的再也说不出来了。
马三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过滤嘴香烟儿,递给了大丑一支,两人抽起烟来。
歪瓜瞅了瞅,见马三爷不给他烟抽,他只好老老实实的坐着。
马三爷边抽烟边说,“给你们讲国际形势吧,你们只知道种庄稼,不懂,跟你们讲股票和期货吧,你们根本没有见过,也不懂。”
大丑和歪瓜头点的像鸡啄米,“是啊!是啊!不懂。
那我就给你们讲个故事吧,有一只猴子,它想变成人。
等他死了,进入了阴曹地府。他向阎王爷说了诉求。
阎王爷点了点头答应了。
于是阎王爷就派了两个小鬼儿去拔猴子的猴毛,只有拔净了猴毛,才可以投胎做人。
小鬼儿刚拔了一根猴毛,那猴子疼得哇哇乱叫,连说太疼了,太疼了,别拨了
阎王爷听了直皱眉头,你丫的,一毛不拔,还想托生成人。”
大丑听了,连连拍手,“好故事,好故事。”
只有歪瓜坐在椅子上,局促不安。
吃饭了,刘居委把饭菜摆在了饭桌上。
马三爷,刘居委,大丑三人落了座。
饭桌上的人,也分三六九等,相比之下,马三爷是大老板,百万负翁,当然坐主座,面南背北。
大丑是旮旯村的头面人物,坐到了侧面。
而刘居委,是老板夫人,想坐哪儿就坐哪儿。
歪瓜自惭形秽,死活不坐上去,他要端一碗饭到屋檐下吃。
三人也不在理他,就吆五喝六地划起拳来。
山村里的规矩,女子是不能入席的,更何况,兰花花也不想入席。
兰花花瑞了一碗饭,坐在房檐下慢慢地吃。
老兰头终于回来了,拉着板车,上面放着他的宝贝爆米花机。
老兰头没有戴斗笠,也没有披衰衣,浑身湿漉漉的。
由于路有点滑,老兰头伸长脖子拉着板车,小心翼翼地走着,那瘦长的身影,从侧面看去,就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兰花花见了,鼻子一酸,连忙把饭碗放在了窗台上,急忙去篱笆墙外迎接父亲。
老兰头见了女儿,用手捋了捋头上的水,阻止着女儿,
“女儿啊,路滑,小心,别过来了。”
老兰头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递给了女儿。
兰花花接了过来,热乎乎的。
“这是十字坡的猪蹄儿,快点儿吃,别凉了。”
老兰头说。
兰花花听着,心里一阵温暖。不知不觉的,眼里又有了泪,那泪在眼眶里蓄满了,便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