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钰气得抖,还要再骂几句。
男生向她悄悄比了中指,嗫嚅矮瘦身体向前排走去,又回头朝她吐了吐舌头。
恶心。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傍晚,放学时分。
学习一整天,加上肚子没进食,她身心俱疲。
“淮然,打球去呗,天气刚好。”
后门,几个人高马大的少年站走廊,笑嘻嘻的喊道。
时钰刚站起身,右肩倏地一紧,紧接蕴含浅淡药香的校服外套和黑色背包扔进怀里。
江淮然从旁边走过,稍稍回眸:“走吧。”
这架势是去打球。
时钰稳稳声调,“我要去喝粥。”
一整天没吃东西,她站起来身子还有些不稳。
没力气陪他打球。
“男朋友重要还是喝粥重要?”
当然是喝粥重要。
时钰偷偷觑他,门外还有几个吃瓜群众。
江淮然仿佛被簇拥的明月,面色虽不显,但是直视而来的眼神,宛如冷绝孤傲的狼。
倘若她说错一个字,他便狠狠扑上来撕咬。
果然是撕破脸皮了,他倒不管不顾的在她面前蛮横起来。
“我陪你去。”
她说。
江淮然却不满意,他挽起黑色长袖,红色手表戴在洁白骨腕处,骨节凸起,手指型条如一道刻线,纤长、有凌厉之感。
“男朋友重要还是喝粥重要?”
他再次问。
几个吃瓜群众爆看戏的笑声。
时钰:“男朋友重要。”
他满意的过来亲亲她的唇,轻声道:“吃亏的时钰,真乖。”
少年们有说有笑的下楼。
时钰跟在后面,冷不丁的郁闷。
霞色绚烂,蓝、红、紫颜料涂抹的球场,反射金耀的辉光。
观众椅坐了不少学生,有些单纯看球,有些捧个本子复习记忆。
球鞋奋力在地板摩擦,出嘶哑摩擦声。
球员时而爆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