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訓聞言兩眼一亮,踉蹌著往外跑,完全不顧形象。
因為太著急,還在門口表演了一個平地摔。
等杜訓沒了影子,陌嚴纏好鞭子問:「你不問問他樓上那傢伙的事?」
「他應該不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我們。」帝髯說完把扶竹擰出來透氣,望著樓梯間說,「先留下吧,只要人在別墅里,左右就跑不了。」
陌嚴坐在沙發上,伸著懶腰點頭:「行吧。」
反正這是帝髯家,客隨主。
帝髯拿出手機,找出小弟的電話撥過去,走到一邊壓低聲音吩咐著什麼。
等帝髯打完電話,扶竹湊過去問:「帝髯在給誰打電話呀?」
「在給手下打電話。」帝髯把扶竹擰回口袋裡,「我讓他們去查吊脖村那老者的經濟情況,以及村里人有沒有救濟。那人是因我而死的,我至少得負責。」
他說完期待地看向扶竹,期望得到對方的誇獎。
而事實上,扶竹滿心糾結。
倒不是他自私,只是那老者和他爹差點害死了帝髯,怎麼也難以讓他咽下這口氣。
他扒著口袋,靈機一動,壞心思地提議說:「既如此,為何不把真正的殺人兇手繩之以法呢?」
帝髯沉思了一會兒,微微搖頭:「恐怕不太能成功。」
這種集體性犯罪不好斷案,就算真報警最後也只會不了了之。
「查查嘛。」扶竹眉眼彎彎,意有所指地看向地面,「總會有結果的。」
帝髯一頓,旋即撥雲見日。
是啊,有一就有二,那村子殺人做得那麼熟練,肯定是有前科的。
既如此,其中定然有一個幕後主使,到時候把那傢伙揪出來,一切就好辦了。
。
帝慶槡回家時已經傍晚,扶竹四人等成了黃花菜,坐在沙發上睡意朦朧。
「老爺回來了——」
保姆像只伸著脖子打鳴的大公雞,一嗓子把扶竹几人驚醒。
扶竹睜開眼,與陌嚴相顧茫然。
「原來是有貴客。」帝慶槡摘下帽子交到保姆手上,關上門解下圍巾說,「髯兒帶朋友過來做客,怎麼不事先通知我?」
「爺爺平時忙,加上也不是什麼要緊事,所以便擅作主張帶來了。」帝髯手疾眼快把扶竹塞回懷裡,起身淡淡說,「爺爺不介意吧?」
帝慶槡手上動作一頓,表情冷了半分,把圍巾掛在衣架上,走向雕像,中途他瞥了一眼桌上已經涼透的茶,眼中的情緒不明。
他來到雕像前,點香跪下,閉眼念念有詞。
陌嚴一看見帝慶槡拜那雕像就頭疼,他假裝無意地走過去,低頭笑著問:「老人家,這雕像模樣我還是頭一次見,這是什麼的雕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