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撇撇嘴:「你也不是人啊。」
妹妹,不要隨隨便便用「也」這個字好嗎?
小姑娘站起身,身後沒有影子,她對任冬至說:「你是在等人嗎?」
任冬至不想跟她多說,雖然她不是人,但也不想跟奇奇怪怪的東西沾上關係。
「我要回家了。」任冬至隨口扯道,一溜煙從安全出道躥出去,頭也不敢回。
直到陽光重曬在身上,任冬至才呼出一口氣,她甚至要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看花了眼,不然怎麼沒有看到小姑娘的影子。
小區里人來人往,衝散了任冬至身上的不適感,
她回頭往那房裡看了一眼,扎著馬尾的小姑娘站在窗邊,陰影遮住上半張臉,只露出一張咧開的嘴。
任冬至打了個寒噤,轉頭就跑。
終於熬到下班,祝慈拎著包出門,有人叫住她:「今天晚上聚餐,在聚光kTV開了包廂,別忘了來。」
祝慈心思已經飛回家裡了,也不管他說的什麼,胡亂點頭說了聲「知道了」就急匆匆往回趕。
她平時都在飯廳吃午餐,今天不知為什麼,心總是跳得特別快,她得回家看看才安心一些。
推開家門,祝慈對著屋裡喊了一聲小貓的名字。
平日裡只要聽到她動靜的小胖貓很快就會顛顛地跑向她,可這一次卻沒了一點動靜。
祝慈沉下臉,在屋裡尋了一圈,沒有看到貓的痕跡。
「怎麼可以這麼不乖。」她的眼圈發紅,聲音卻冷得刺骨,「真該把你鎖起來。」
在外面溜達了一圈的任冬至對危險渾然不覺,她躺在小區裡的藝術建築上攤開肚皮曬太陽。
當腳上多了一圈涼涼的東西時,任冬至才慢半拍地睜開眼睛,正對上祝慈爬了紅血絲的雙眼,心裡猛地一跳。
低頭一看,後腿處多了一圈鏈子,而鏈子的另一端就在祝慈的手上。
「喵喵喵?」這是做什麼?有這麼養貓的嗎?
不過祝慈顯然異於常人,在她的眼裡,這隻貓就是她對任冬至思念的載體,她對這隻貓的所有縱容與溺愛都基於已經死去的任冬至。
「你不聽話。」祝慈沉沉地看著一臉懵的任冬至,這一刻她比自己家那隻雙馬尾小姑娘還像惡鬼。
任冬至怎麼也沒想到,她就出門曬個太陽還能被關禁閉。
「誰要是跟你在一起才是倒大霉了。」
「你這麼變態我以前怎麼不知道?」
「祝慈你是不是心理有問題啊,要不你去看醫生?」
「怪不得過去老針對我,合著你就沒正常過。」
……
祝慈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電腦上飛快點著,對角落裡罵罵咧咧的貓貓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