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止:“嗯。”
凤九卿:“太子已被救出,如今在镇国将军府内。”
谢行止:“嗯。”
凤九卿:“我手下有一万禁卫军,到时候也能派上些用场。”
谢行止:“嗯。”
凤九卿抬眸看他,似笑非笑的问道:“你想我了吗?”
谢行止:“嗯。”
在话音落下的三秒后,谢行止如遭雷击,这才后知后觉的回想起来凤九卿问了什么,一丝名曰:“爱意”
的情愫在心底里无限蔓延,起初只是浅浅的一丝,但不知何时,已变成了蜘蛛网般,将他的心捆的密密麻麻,全无缝隙。
他想念凤九卿,甚至于那空灵明澈的心,第一次有了涟漪,活了二十年头一遭感受到了梦境,他以前不会做梦,但现在日日做梦,梦境里,都是凤九卿。
谢行止从来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也从来不会不敢正视自己的心意,可爱意如洪水猛兽瞬间席卷心间的那一刻,他慌了,像一盘珠子杂乱无章的洒在了斜坡上,流窜的度比他捡起的度更快,从小遁入空门的他,在穿上粉衣僧袍,带上假套时,期盼凤九卿能来相见的那一刻起,佛心如同流走的珠子般,早已经荡然无存了。
清规戒律,还是红粉佳人,他心里的天秤开始倾斜,想起来与凤九卿的点点滴滴,羞耻的选择了后者。
犯了色戒,应受一百戒棍……
可他是万佛寺的主持,是广化寺的佛子,戒棍应当加三倍,希望他能挺过去。
“此间事情了却,我便还俗。”
谢行止压抑着心中的羞涩,抬起头直视凤九卿的目光,双唇颤了颤,眼眸里带着浓厚的期许,他这句话,说的够明显了吧,凤九卿一定能懂。
“你要还俗?为何?”
凤九卿身为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览天下大局,猜测人心,可偏偏事情到了自己头上,总是缺一根筋,可谓是当局者迷,全然不了解,柿子的此番话,是变相的对她表达着爱意,抛弃世人,抛弃佛门,只是为了她。
谢行止不知凤九卿是真没听懂,还是故意装不懂,满心期许却陡然间化作了一场空,心头那朵光明圣洁的白莲花散着一缕缕黑气。
“为何?”
“为能吃肉喝酒,尤其是那新鲜的鹿肉。”
“为能光明正大,心无挂碍的斩杀强盗土匪。”
“为能与……”
他深深的看了凤九卿许久,转过头去,恶狠狠的呼出一口气,讨厌的公主,他再也不说这般话了。
常言道:“讨厌的人,自有讨厌之处!”
比如说凤九卿,见着柿子生气,心头一荡,突然间生出来一抹想要捉弄的坏心思,打趣道:“阿弥陀佛,聪慧大师终于明白了吃肉喝酒的好处,不过也用不着还俗,民间常念叨,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
“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我掩护你吃酒和肉,带你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