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玄德不论如何都不愿意从我手中抢走荆州,对吗?”
“是……主公与大人之情深,是司马懿谋划中最大的一个不可控制的因素;司马懿不是没有想过,只是……”
“扬州世家好处理,只是这荆州怕是没那般好处理;虽说我如今拿回了蔡氏与蒯氏之兵权,蒯良、蒯越也鼎力支持;只是这根深蒂固的世家谈何容易!玄德麾下庞统、诸葛亮二人更是与荆州世家有着解不开的缘分,诸葛亮婚约之女乃是荆州黄家黄承彦之女!黄家在荆州影响力可不比我小……”
“等!”
“等?”
“等待交州!以商道贯冲世家利益!以不可抗拒之利益诱使世家交出田地、奴隶!其钱粮多少、官位多高,没了田地、豢养不了私兵!那么大权则一直都在我汉室之手!”
刘表并未多言,而是转身继续感受着拂面而来的清风;或许自己已无法兴复汉室,但是这些个年轻人身上却有自己年轻时的影子;那单人单骑入荆襄的场景仿佛又出现在刘表眼前……
“仲达当真不需要伯平护送吗?此行前往宛城,你孤身一人备实在是放心不下啊!”
“主公无忧,那宛城宣威侯岂是小气之人!仲达此去不过与其商议罢了,不会有事的!倒是主公要多多操心元龙先生之事才是!”
“此事兄长已答应备一同留在江夏等待仲景先生的到来,有劳仲达操心了!”
“既如此,那仲达便走了!主公多加保重!”
“仲达一路小心啊!”
数日后,新野城外驻扎的张绣终于等到了策马慢悠悠而至的司马懿;张绣直接策马而上一枪直指司马懿胸口。
“扬州别驾大人倒是好雅兴!我大军于此驻扎数日,别驾大人倒是闲游起来了!”
“咳咳,威侯何出此言啊!这司马懿与主公数日前刚抵江夏,这架不住荆州牧景升大人的热情;就多贪了两杯!”
说着司马懿用手轻轻的推开胸前的寒芒,心中还是有些余惊;而张绣则是很快又将寒芒挥动直指司马懿喉间。
“是吗?别驾大人当真只是贪杯?我看大人身上这些个吃食可不像贪杯啊!莫不是州牧大人还留别驾大人做客新野不成?”
“咳咳,这威侯可就错怪司马懿了!这新野百姓热情,懿怎忍心拒绝!还请将军莫怪,这美酒便是司马懿专门为威侯讨要的!还请威侯莫怪才是!”
“我张绣怎么说也是一方诸侯,横扫南阳的存在!你司马懿倒是大胆的很啊!昔日还率千余带两虎将,如今不仅只身前来!还敢书信让本侯亲自迎接!怎么?本侯就那么值得别驾大人信任吗?”
说完张绣手中的长枪不由得再近几分,感受到微微冰凉的司马懿眼中没有丝毫惊慌;反而抬头与张绣对视。
“司马懿与威侯之情,自不必多说!司马懿信任威侯自如威侯信任司马懿一般,威侯若不信任司马懿又怎会亲自率军于此等待呢?威侯这般诚意,司马懿不只身前来又怎能彰显我淮南扬州之诚意呢?这些种种都……”
“行了行了!少胡扯!把酒给我!试探你小子两下还真蹬鼻子上眼了是不是?子义与文远将军为何此行不一同前来?”
张绣接过司马懿带来的酒嚢,仰头痛饮起来;喝过后将其抛向后方让曲部也一同品尝品尝,司马懿倒是挺惦记张绣这麾下的西凉骑军。
“子义将军训练水军去了,文远将军现在镇守合肥;不是我说!威侯又喝不过二位将军,这老想着找回面子……这一方诸侯怕是做不得这掉价……”
“少跟我瞎扯,这些日子你以为我张绣就在宛城大吃大喝?本侯与文和先生、奉孝先生交谈甚多,学习更多!再说了,你司马懿从一开始不就压根没把我张绣当成诸侯对待!来人啊!给别驾大人换匹好马,准备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