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麴义未曾想到征西将军竟这般豪爽!麴义当与将军痛饮才是!来~”
“好!吾再敬将军一杯!将军为我大汉镇守北疆,劳苦功高!吾当敬!”
“征西将军此言倒是羞煞麴义了,只不过为完成故友遗志罢了!哪有这般高尚之行为!”
虽然麴义言语诚恳行为谦虚,但是其眼中的喜色完全逃不过近在咫尺的曹操之眼;曹操大笑间又为麴义斟满酒杯。
“将军所言岂不是让曹操更神往之?世间竟有人能让我大汉的镇北将军这般心甘情愿,吾羡之慕之!爱而不得啊!”
“征西将军所言让麴义心中大定,唯有将军懂我麴义!来!喝!”
“唉,只恨操心有余而力不足矣!天子于许都盼望我大军凯旋回师已久,而操却始终不得入那塞外一步……”
说罢曹操便仰头痛饮,原本热闹的宴会也瞬间低落了下来;麴义当即就站起来向曹操敬酒道:
“本将军还以为何事呢!不就是区区白狼山的小小乌桓异族!劫我幽州资源掠我幽州百姓,更是将北上企图教化之师长强留乌桓山内!征西将军放心,不日麴义便率军……”
“将军!将军喝醉了……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
就在曹操期待之际,鲜于辅与牵招赶紧上前搀扶麴义并向曹操等人行礼道歉;而麴义则是大手一挥将二人震退,随即再痛饮数杯后大声道:
“太守与子经为何劝我?莫不是麴义镇不住那小小乌桓不成?征西将军放心!本将不日便率军亲自前往白狼山征讨乌桓便是!”
“哎呀,将军这是何意啊!操不过与将军交好而倾述心中苦楚,将军若是这般那操便不与将军痛饮了!”
“倒是我麴义误解将军之意了,来!喝!”
夜幕降临后,宴会酒饱人散;而厢房之中一人鼾声呼呼大作,而一侧厢房内曹操脸色阴沉跪坐;杨修则是跪伏于地面有些微微颤抖。
“德祖何至于此?吾又未曾怪罪麾下,只不过是未曾想到这麴义竟这般机敏;看来这白狼山一战定数还有待商议!以德祖看来,麴义、鲜于辅、阎柔、牵招四人能否为我曹家所用呢?”
“主公,依今日所见!如今无终势力应当生做两股,一为麴义、牵招为的北征派系,二为鲜于辅、阎柔为主的柔和派系!鲜于辅显然不愿参与此次北征……”
杨修话未说完而曹操便举手制止了杨修,随后轻轻的摇了摇头向杨修提点道:
“德祖之机敏远胜常人,于某些时刻的聪慧更是甩出吾不知几何;但是德祖还是过于稚嫩,于人心的揣摩还是过于肤浅!今日一行于城门麴义怒斥行为不羁看似对吾等行军不满,实际是在责怪吾私自联络利用呼厨泉与轲比能!而牵招虽未多言却于宴会上与鲜于辅一同劝诫麴义,由此可见此三人或多或少都对吾有所意见!只是这意见于吾是好是坏还不得知罢了……”
杨修瞬间明白曹操所言,随后静心仔细思索一番后再度向曹操进言。
“阎柔可招!此人定会为主公所用!此人今日虽沉默寡言了些许,然麴义行为之际唯有此人坐怀不乱;其心性更胜其余三人!只是此人虽能招降……却未必能……”
“未必能入我曹氏?德祖又错了!那麴义为明面而鲜于辅与牵招为暗面,唯有这阎柔一成不变!若其不愿为吾所用便不会这般隐忍,只是吾尚未得知此人心中所想;是否能用且看这白狼一行!若当真能用那么幽州自此无忧矣!”
酒饱人散的宴会之上,原本卧躺的麴义轻轻的摇了摇头后渐渐坐直身子;以手轻按额头两侧的同时鲜于辅与牵招出现于麴义身旁。
“将军此番这般试探……可是动了背叛袁氏之心?”
面对鲜于辅的提问,麴义并未正面回答;微微缓过神之后环视一圈确定就鲜于辅与牵招二人后轻叹道:
“没想到这曹操身材短小却这般豪饮,阎柔看来已经做出了决定;你二人呢?为何滞留?以你二人的聪慧应当明白此行凶多吉少才是!昔日那田豫小将不是让太守审时度势,择贤主而从之吗?如今我主已然放弃幽州……曹……大汉便是贤主!太守要尽早做打算才是啊!”
“此事不急,倒是麴义将军既已得知曹操欲让将军作为弃子;为何还不反抗或是……”
“哈哈~我麴义岂能不知曹操这汉贼所为!只是麴义原先本是冀州韩馥麾下,背主转投袁氏;虽为袁氏立下汗马功劳却不愿再弃旧主而投之,明日子经便奉本将军之命返回冀州吧!曹操定不会阻拦!”
牵招并未多言,自从公孙瓒自刎后;麴义的改变牵招看在眼中,此刻麴义愿以死了却自己与公孙瓒的约定;牵招没有任何理由劝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