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段榆景已经开口了,那么无论是谁来劝都没有用。
祁野在原地站了会,最终还是咬牙去了祠堂。
段榆景叫了个下人跟着祁野,并将甩鞭的任务交给他。
“三十鞭,一鞭都不能少。”
段榆景说。
下人低眉顺目地道了声好。
光听着就知道肯定很疼。
时笙坐在沙发上,目送祁野远去后,才小声说句:
“会不会罚的太重了?”
闻言,段榆景转身看向她,说道:
“不重,他应得的。”
男人站在时笙面前,眼眸垂着,神色看不太清,但说话时语气却格外认真:
“祁家没人会这样欺负老婆。”
段榆景唇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个弧度,声音几乎是带着点诱哄的意味:
“除了祁野。”
听到这话的时笙若有所思。
所以,祁野算是祁家唯一一个败类?
不愧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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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段韵宁从睡梦中醒来,听说昨晚祁野被弄去祠堂罚跪,还挨了三十道鞭子,也只是微微一愣,接着就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
“知道了。”
在她看来,祁野那性子,就是得磨磨。
昨晚祁野和时笙也是在老宅里休息的。
毕竟闹了一天,祁野还挨了鞭子,说什么都累。
段韵宁下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祁野趴在沙发上,掀开衣服让时笙帮忙涂药。
两人都没说话,但气氛勉强还算和谐。
但段韵宁看不过去。
她走到沙发边上,开口第一句话就是:
“怎么,自己没长手,要笙笙给你涂药?”
祁野懵了一瞬。
他扭过头,确定自己的伤是在后背上,顿时委屈道:
“妈,我要能涂到,除非跟章鱼一样长八只手。”
段韵宁:“八只手都不够你折腾的!”
祁野:“……”
大早上的出完气,段韵宁觉得舒服多了。
她让时笙把药放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