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抿唇,还是不情不愿地穿了那双粉色的,陈最将全新的拖鞋递给宋敛。
宋敛没说什么,但神色不怎么好,他已经明白为什么陈最这次没有拒绝他登堂入室。
这是他和盛意以前住过的地方。
盛意觉得很别扭,这环境太熟悉,每个地方都有她和陈最的回忆。
现在三个人呆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儿?
她拆了医生开的药,看着陈最:
“你把外套脱了。”
陈最看着旁边全新的还未开封的纱布蹙眉:
“你会用纱布吗?”
盛意摇头。
“算了,我饿了,你做碗面给我吃,让他给我包扎。”
陈最指了指宋敛。
“我是丫鬟吗?”
盛意一口气没提上来,顿了一下反驳:“况且你怎么知道宋老师会包扎?”
宋敛熟练地拆了纱布,叠成块,又将双氧水和生理盐水拿出来:
“还是我来吧盛老师,忙了一天,确实有点饿。”
他语气很淡,但没有不情愿。
盛意疑惑地看了沙上两个男人一眼,还是决定不待在气氛诡异的客厅,转身去了厨房。
中式厨房需要隔离油烟,离客厅远,等到盛意身影消失不见后。
宋敛才低头一边用生理盐水擦拭伤口,一边问:
“你想说什么?”
陈最扬了扬下巴,示意茶几上的水杯:
“我渴了。”
宋敛一顿,还是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
陈最喝了几口,将杯子摆回茶几后,才淡淡地问:
“你还喜欢她?”
“嗯。”
宋敛应了声,继续帮他清理伤口。
陈最注视着他:“得有十年了吧?”
宋敛微顿,手上的动作没停:
“十年四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