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留太医搭上了温晚榆的脉,聚精会神、目不转睛。
良久脸色一变,有不敢相信之状。
谢君尧紧握着桌角的指节已经有一些白,“再来看看这是什么。”
他将两个小瓷瓶扔过去。
留太医接住后,倒在手心里,闻了闻,在知道药丸是什么后,惊诧万分。
“回皇上,泠婕妤奇怪的脉象……大概是这药丸导致的。”
“梅花瓷瓶里的是避子丸,而兰花瓷瓶里的是易孕丸。”
寝殿内突然安静下来,安静的哪怕是一根针掉落在地上也能听到。
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谢君尧出乎意料的平静,但眼底只剩下一片冰冷和自嘲。
谢君尧紧闭双眼,试图驱散心里的痛。
然而,没有用。
“你先下去吧。记住,今日之事,朕不想让旁人知道。”
“微臣明白。”
留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竟然有嫔妃避孕?!这药丸子倒是厉害,若是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是避子丸。
“皇上。”
白苏想张口为主子解释,然而引得了谢君尧的暴怒。
谢君尧将茶盏和桌案上话本子全部扔在了地上,双眼赤红,“滚。”
茶盏碎片四处飞溅。
李得闲拉起跪在地上的白苏退了出去。
温晚榆醒来之时,窗外阳光明媚,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而谢君尧坐在软榻上,双臂撑着脑袋,看不到他的脸色,温晚榆还没张口说话,听到他低沉而又嘶哑的声音:
“醒了?”
这是怎么了?总觉得他的声音里透着风雨欲来的气息。
“嗯。”
谢君尧放下了手臂,朝她走过去。温晚榆看清了他的脸色,阴沉的让她不寒而粟。
他在床榻旁坐下,抚着她的脸颊。
温晚榆躲了躲。
可他却钳住她的脸:“你有什么想和朕交代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