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说是为什么?”
古云霄问出一句,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盯着亲信,“是不是你们下面的人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说了不该说的话?
“让他们觉着不公,故意与我闹这一场?”
“大人明鉴,我们下面的人岂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不是砸自己的饭碗么?”
“那他们为何会这么做?不参加这次的花魁大比,他们各楼的姑娘如何扬名,接下来如何招揽客人上门?他们就不知道这么做对他们有多大好处么?”
见上司如此动怒,袁回更为紧张地吞了一口唾沫,然后才小声道:“下官也问过那几人,只从一人口中问到一点东西——他们的想法是,要踢开我们教坊司,自己联合搞一个新花魁榜!”
“嗯?”
古云霄先是一愣,随即就有些被气笑了,“就凭他们?就他们十来家青楼还敢和教坊司叫板?他们有这个本事么?”
顿一下后,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你说这会不会是他们以退为进的一个手段,想要跟我们压价,又或是不满于我们把一半花魁的名额给了教坊司名下的青楼?”
说来有些悲哀,他一个朝廷官员,礼部员外郎,此时思考问题居然和一般的商人差不多,也从利益出了。
袁回有些为难地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实话实说:“下官以为这可能性不大。”
“怎么说?”
“若真是为了和我们谈条件,就该先有所表示,并留有余地才是。可他们一下就把所有姑娘的名单都拿走了,就是完全与我们教坊司决裂的意思啊!”
古云霄陷入了沉默,这下是真有些闹不明白对方究竟为何要这么做了。
想了半晌,也没个主意,而更叫他感到恼火的是,至少目前他完全没有反制措施。
人家都不和你玩了,那以往最无往不利的手段花魁大比也就没了用处。
反倒是自己这边,一旦没了这十多家商办青楼的参加与支持,银子收入大减不说,这花魁大比的成色怕也要大打折扣,那影响可就更大了。
至于运用官方力量对这些青楼施压报复,说实在的,不到万不得已,他实在不想用,而且用了也未必真有效。
名义上教坊司对京城青楼确实有指导约束之权,但只要他们不违背了哪条律令,自己这个员外郎还真拿他们没办法,何况他们背后还有靠山……
沉吟了良久,古云霄最终便是一声长叹:“这样,再派人去和他们好好谈一谈,有些事情都可以商量嘛,本官也不是毫不讲理之人。”
袁回看了自己上司一眼,到底没敢把心里话说出来:恐怕如此一来,这些家伙会愈的肆无忌惮啊。
“是,那下官去作安排,派衙门里与他们各楼关系紧密者去谈,尽力把他们拉回来。”
“不是尽力,是一定要办成。最多今年少收两成,多让两个名额给他们便是。”
古云霄无力摆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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