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秉昆冷然道:“老子也不怕告诉你,牛四的家人都在我掌握里,别的不说,只要我一句话,他们就能因其之死告了你们兵马司。到那时,你想想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
“当然,或许你也等不到那时候了,因为我待会就会把你带去镇抚司。
“我诏狱中有上百种法子可以让你生不如死,到那时你再想回话,可就没这里轻松了。”
这番话可不是虚言恫吓,作为京城当差之人,冯五可太清楚镇抚司诏狱有多可怕了。
巨大的压力和心中的恐惧让他的身体顿时如筛糠般颤抖了起来,旋即胯下都是一热,口中也跟着叫嚷了起来:“我……我说……是廖魁廖让我安排了牛四关进黄少爷的牢房,并嘱咐让他动手的……
“之后,也是他安排的人……杀了牛四,伪装成自缢身亡。”
“廖魁?”
黄鸣看一眼黄秉昆,对这些官场人物,他依然知道得有限,尤其是这些各衙门的底层。
黄秉昆作为锦衣卫,之前又对南城兵马司格外关注,这时便给出了答案:“廖魁是都察院御史,也算是这南城兵马司的主事官员了。”
大明朝以文制武,京城里尤其如此。
像五城兵马司这样的治安衙门,听着好像是军警机构,但其实却受都察院管辖,其中当事者,也多是六七品的言官御史。
这也是为何当日黄鸣他们会和周晃这么个御史打起擂台来的原因所在。
见黄鸣对这个解释还有疑惑,黄秉昆又迅压低了声音补充道:“廖魁也是四川人,听说之前曾多次参与到杨慎的诗会中去。”
黄鸣的眉眼顿时轻轻一跳,这事难道与杨慎,甚至与杨廷和有关?
这不可能啊。
自己当时算什么,怎可能惊动到这样的大人物?
哪怕是现在,杨廷和恐怕也不会拿正眼打量自己,更别提出手对付,还用的如此肮脏的手段了。
两人的对话传入冯五耳中,让他更为惊恐,恨不得此时自己是个聋子。
这等事情是自己一个蝼蚁般的小人物能听说的?
这时,黄鸣似也察觉到了他的慌乱,目光一垂:“你要是想保住自己性命,就要把一切都忘了,烂在肚子里,不然……”
“小的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不知道……”
冯五即刻道。
“谁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了?张家公子的人买通你们兵马司的人以权谋私,还不是你向锦衣卫的黄百户揭的么?”
黄鸣淡淡定性道。
今夜这件事正好拿来掩盖住自己最想查明白的前事,可以说今日也算是错有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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