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
奶奶也是为我好,奶奶的话,也是奶奶的临终遗言,奶奶的临终遗言,我能不答应吗?
爹的话,我也不能不听。
但是……。
她真不敢想“但是”
后面该怎么说?
我“得癌”
的时候,方路不能嫌弃我,他愿意和我风雨同舟,我说方路是我男朋友后,猪头嫉妒方路,猪头把方路打了,因方路被打,方奶奶也住了院,现在我说离开方路,我怎么说得出口?
……
再说方路。
方路被打后,方路的伤逐渐愈合。
医生说,再过几天方路就能出院。
虽然方路的伤基本没事,但有两个问题困扰着方路的家庭。
……
第一个问题是,这次方路住院和方奶奶住院,牛敬茹借了不少钱,借的那些钱将来怎么还?
方路住院和方奶奶住院需要花好多钱。
家里没那么多钱。
平时方广庆在家照顾爹娘,捎带种家里那些地,牛敬茹、方路在外打工。
牛敬茹是女人干不了重活,牛敬茹的工资不高。
方路刚毕业两年,方路只打了两年工,两年也没赚多少钱。
方广庆种地,地里的收入更是微乎其微。
靠打工种地赚的钱交住院费,不是笑话吗?
家里没那么多钱,牛敬茹只好跟别人借。
方路被打后,牛敬茹虽然通过法律渠道跟猪头要了些钱,但那些钱远远不够。
有个叫唐学德的放高利贷。
牛敬茹跟唐学得借了八万块钱的高利贷。
虽然解了燃眉之急,但高利贷的利息很贵。
那么贵的高利贷,将来怎么还?
靠打工赚钱还,靠种地还,不是笑话吗?
……
第二个问题是:方奶奶的身体快不行了,方奶奶想在有生之年看到孙子方路结婚。
这天,方路来到方奶奶的病房。
方广庆,牛敬茹也在。
方奶奶见儿子、儿媳、孙子都在,她说:
“我的时日不多了,我想在我有生之年看到我的路儿(方路)结婚。我的大概只能坚持一个月。我想一个月之内路儿和孟秋能完婚。”
方广庆说:“行。一定。”
牛敬茹说:“行。”
方路也说:“行。”
……
此时,方广庆、牛敬茹、方路哪里知道,孟秋那边已经生了变化。
世间风雨几沧桑,
酸甜苦辣都得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