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的请愿书都被夜胤祁甩在了地上。
“皇上息怒!”
夜胤祁捂着伤口,粗重的喘气,许久后,才勉强气息平稳的问:“当下该如何。”
这事与谢荣关系最大,最该提出建议的也必定是他。
谢荣颤颤巍巍的跪行两步:“臣认为,当下卿枫不能出事,否则,就堵不住百姓之口了,但可以小惩大诫,比如……黥面。”
黥面可是足以让人身败名裂的刑罚,虽没有断手断脚的苦楚,却是让人一辈子蒙受屈辱。
以卿枫的性子,断手断脚兴许不会让他如何,可这黥面可是自开朝以来就少有实施的侮辱性处罚。
骄傲如卿枫,不知是否能承受这等心理压力。
“甚好,那便实施吧。”
——
大牢内,
史舷带着实刑的物件来到凌云卿的牢房外,摆了摆手,让其余人出去。
凌云卿看到史舷带着一托盘的墨汁和银针,疑惑道:“史大人,这是何意?”
史舷将东西“啪”
的放到凌云卿面前,又在她面前盘腿坐下,腰背挺得笔直。
“黥面,你有什么办法?”
无论多少次,凌云卿都会被这一副毫无畏惧震撼到,多亏他是御林军的统领,这要是个文臣,早就被上谏到死了。
此时又不是夸他英勇无畏的时候,凌云卿抬手落在脸颊上,瞬间,一整张人皮脱落下来。
“在这上面刺吧,再沾些我的血,静风的手艺足以以假乱真。”
“好。”
史舷二话不说,拿起针便刺,一句闲话没有。
凌云卿看他不仅包扎手法娴熟,就连刺字都是如此迅,不由得多看了一会儿。
谁知史舷突然停下来,盯着她,直到快把凌云卿盯到头皮麻,才略带疑惑的问道:“血呢?”
凌云卿无语片刻,随即拿了针在自己指尖扎了一下,挤出点鲜血涂在墨汁上,史舷这才收回视线。
“夜胤祁到底看上你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