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买通你离间蒋伯卿和白宗慧的感情?”
季长生悲愤到身体都在颤抖。
女弟子不敢和季长生对视,只是跪在上,咬牙道:“是。”
季长生仰大笑:“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姓甚名谁。”
周围人都不耻的看着白家人和跪在上的女弟子。
之间有杆秤。
此间事对错分明,大家都很清楚是怎么回事。
无非是这个女弟子被白家威逼利诱,恩将仇报向为她伸出援手的季长生捅了一刀。
这正是中立者最为不耻的事情。
季长生将悲愤的目光转移到蒋伯卿身上,大声质问道:“蒋伯卿,你夫人与白冠霖私通,我为你仗义直言,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说吗?”
蒋伯卿眼神十分复杂。
他有很多想说的。
但白冠霖还没死。
所以,他只能说:“我与夫人伉俪情深,一切都是你在背后策划的阴谋。”
“呸,你真是男人的耻辱!”
季长生直接吐出一口唾沫。
鄙视之情溢于言表。
“执法长老,你怎么说?”
所有人都看向执法长老。
执法长老面色铁青,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季长生,既然有人举报你,就先暂且将你收押,待戒律堂……”
“够了。”
季长生直接打断了执法长老的话。
然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的情况下,悍然动手。
第一刀直接斩断了那个女弟子的头。
第二刀枭了白宗慧的。
刀惊四座。
但更让人惊讶的,还是季长生接下来的话:
“季长生心慕正道,经历重重考验,加入玄都观。自我加入玄都观后,尊师重道,友爱同门。仗义直言,不慕权贵。我本愿在玄都观诸位先贤带领下除魔卫道,弘扬正气。奈何自我加入玄都观后,看到的都是蝇营狗苟,争权夺利。颠倒黑白,造谣污蔑。
“在玄都观,我看到诚实的人被迫说谎,正直的人被迫弯腰,痴情的人变得薄情冷漠,直言者被迫噤声,理想主义者亲眼见到理想破碎。
“这不是我心目中的正道第一仙门,这不是我想要加入的正道第一仙门。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尔等颠倒黑白,说我有罪,我便如你们所愿!”
季长生的声音,在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李姓脉主下,再次传遍了玄都观。
“但我不接受尔等不公的审判,今日,季长生自请退出玄都观。要打要杀,尔等动手便是。”
留下掷有声的诛心之言和死不瞑目的两颗人头,季长生大步向山下走去。
风萧萧兮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