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县背起双手,在书房来回踱步:“罗秀才虽已去除功名。
就算不怕罗郎中,然陈静雯一案,事涉固。。。。。。”
马典史揣摩上级心思,趁机献计道:“那卑职去同知厅?
让沈同知下令固安的冯县尊,两县会审?
待审完了,再把卷宗递到顺天府衙门?”
“彩!只是也不能这般便宜了那罗奇才。。。。。。。”
刘知县沉吟着点头,欲言又止地看了手下一眼。
马典史眼睛一亮,顿时会意,悄悄凑上前:“县尊,咱们可以先这样。。。。。。”
且说。
两人正在琢磨从罗国奇身上狠狠敲诈一笔。
书房外的门子不合时宜,半遮半掩地喊了一声“县尊”
。
书房内的二人回过神来。
刘华觉着纳闷,自家门子何以遮掩躲藏?
还没来得及问。
便见书房大门被推开,一行四五个人径直走进来,是谁?
县衙是这么好闯的么?
这行人清一色的头戴斗笠、身穿黑袍、脚跨草鞋、皮肤蜡黄。
马典史眼尖,瞧见了他们腰间的腰牌。
顿时冷汗层层,噗通一声跪下来。
刘知县也只是慢了一小步,赶忙跪下磕头:“不知钦差意外驾临,卑下有失远迎!”
如果是地方的绣衣卫百户所,县官自然不必下跪。
可眼前这一行人明显是京里出差的,那就是钦差。
徐彪五人大喇喇坐下,也不叫他们起立。
由于斗笠下拉,衬托得他森冷的目光只能看见一半
“罗奇才此人还另有干系,他冒犯了我一位弟兄,你说该当如何?’
“但凭差爷处置。”
刘华眼睛一转,不假思索说道。
褚校尉冷哼:“该如何处置?”
刘知县、马典史闻言一愣,随后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
他们都是官场老油条,瞬间反应了过来。
但人在县衙牢房死了,他们要当干系的。
解释不清,自然是万万不愿。
马典史精明地微瞥几人脸色:“宛平牢房修建了一百多年,年久失修。
牢房自然容易坍塌,而后——罗奇才逃走了。。。。。。。”
“然后呢?”
徐彪继续追问。
刘知县小心翼翼道:“卑职会派人便装协助,那时罗奇才必然不会回私宅。
而是回自家族府,必经城外,城外。。。。。。荒山野岭的。
尸体横尸荒野,也不见作案人手。
而后本县会大力严查,移花接木,把罪名推到山贼身上。
西路厅有一伙马贼,本县召集人手大力打击马贼,罗家那里也算有个交待。。。。。。”
话音落下,书房里死一般的安静。
刘华二人暗自担忧、揣测,不知这几位还有什么不满的?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