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多事情都跟性别没有关系,但不论是哪个世界,人类社会都一定要给性别贴一些标签。
梅冬却没有,这个单纯又爽朗的双儿一拍手,高高兴兴地道:“可巧了,我会使针不会动笔,你会用笔不会使针,咱俩的手合起来才像是一双手呢。”
“可不是嘛!”
宋羊拉住梅冬的手上下晃了晃,“我的另一双手,总算见着你们了!”
梅冬被他逗得乐不可支。
陈无疾一路跑回家,陈长柯正坐在家门口看晚霞。
这位年近半百的老爷子没有别的嗜好,就是爱在每天傍晚时喝上那么几杯,可惜前年生了场病后,这唯一的爱好还被家里的那位管制了。
“爹——”
陈长柯等小儿子冒冒失失地跑近了,“怎么就你回来了?咱家板车呢?”
“在程锋家。”
“你夫郎呢?”
“在程锋家。”
“那你自己回来做什么?让冬哥儿自己拉板车么?”
“没呢,冬哥儿要给羊哥儿做衣裳,我一会儿去就去接他。爹,你看这个!”
“啥东西?”
陈长柯接过图纸,稍微转过身子,让余晖照到纸上,一愣,“工图?”
“对的嘞!这是程锋让羊哥儿画的,你看这里、这里……”
陈无疾把图给他爹讲了一遍,兴奋不已:“爹啊,这可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咱得抓紧动工啊,不然冬天可就到了!”
陈长柯忍不住对着小儿子的呆脑瓜来了一巴掌:“呆脑瓜!一头热!这是说建就能建的?现在谁家拿得出钱?”
通水的管渠要么用青石,要么用陶瓦泥,这张图里的管渠把整个村子都连接上了,先不说要花多少钱,就冲着得把一些没问题的暗渠挖出来重新连接,就得有好多人不能同意。
“这事啊,吃力不讨好。”
“爹,怎么就吃力不讨好了?”
陈无疾不满,“您难道看不出来?这样改,不仅能防暴雨淹田,还能助地里增加收成。”
“那你去跟大家伙儿说呗,让掏钱。”
“……你是村长,你去说。”
陈长柯又给了陈无疾一个巴掌。“这脑瓜子是空的吧?打起来咚咚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