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是修建行宫,不过这个可能性太小了。因为潭县已经有一座行宫了。
其三是巨贾之家置业新府别院或山庄之类的。
关畅刚才已经问过是否为封赏,这个可能已经被排除了。
这次土地交易极其温和并不扰民,比皇家的做法委婉太多。原本通过此项也可以排除第二点,但是那道内容不明的旨意却又像是皇家的手笔,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至于第三种可能,从表象上分析的确很像。一些富商是把钱当成最好甚至唯一的工具来用。用钱直接把马家村村民砸晕的事情——别不信——他们真干得出来。
但无论是以上任何一种情况,这块地的新主人都不会容忍自己家的邻居是江湖草莽!而且还是刚刚开山立派,没什么名气却整天吵吵闹闹打打杀杀的那种初级江湖草莽。
经宋熊这么一分析,关畅就觉得很尴尬了。难道真的要搬家?
……
第二天。
宋熊一大早就去潭县打探消息。
关畅有些焦急地坐等消息,心里不禁胡思乱想,思量着遇到各种情况应该如何应对。
“掌门师兄,不好了,姜师兄被人打了!王师兄正赶去帮忙!”
李斯文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满脸涨红地吼道。
关畅腾地一下站起来,紧皱的眉头反倒有些舒展,心里想着该来的果然来了,接招总比等着接招要舒服啊。看来那大户人家的“通情达理”
只是面子功夫,现在就要用暴力强拆了吗?
“岂有此理!姜师弟伤的厉不厉害?”
关畅问道。
“伤得倒不厉害,就是姜师兄被那女子踩在脚下动弹不得,脸都憋红了,可能是喘不上气了。”
关畅再问:“他们有多少人?怎么还有女子?”
“掌门为什么说‘他们’?”
李斯文一愣,说道:“就一个女的,骑着马。”
李斯文心里想,为什么会是“他们”
?一个漂亮大姐姐和一匹高头大马可以并称在一起用“们”
字了?
关畅一下蒙住了。对方只有一个人,还是女人?这似乎和暴力拆迁的画风不太像啊。
姜棠连个女人都打不过,自己师弟的武力值竟然这么弱吗?
关畅大步出了洞府,对李斯文一招手,道:“随我来!跟我再讲讲事情的经过。”
……
一匹棕色骏马站在马家村后的一个路岔口,其中一条路再往上就是关畅门派的所在。
殷晓晴靠着自己的宝马站立,在她脚下踩着的是一个刚才对她有不敬言行的地痞混混。她此时很恼怒,恨恨地又跺了一脚。
她随家人从京师搬到潭县多日。本来就人生地不熟,又有都城到县城的落差,这让她感到失落和烦躁,而且非常无聊。她原本喜爱习武和骑马,曾经相互切磋的姐妹如今相隔千里;潭县四周又以山地居多,连个能纵马的地方都没有。
昨日她忽然听赵管家和父亲说银岭那块地已经妥了,就是有些小麻烦,怕是要多花些银两了。
她心血来潮地想上山查看自家刚置下的地产,顺便试试看能否帮父亲解决小麻烦,让父亲开心开心。父亲从京师来到潭县,一定和自己一样不开心,他都好久没笑过了呢。
她跟赵管事软磨硬泡了半天,总算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父亲重金买下了银岭的地盘,并且和村民官府都已经协商妥当。没想到此处竟有些江湖败类,巧立名目说是门派根基在此,依照租约十年之内都不想搬走!
最可气的是,这个门派还无名无分,甚至一砖一瓦都没有。这不明摆着是耍无赖当钉子户坐地起价吗!
殷晓晴越想越气,打马出了潭县,直奔银岭马家村。
果然不出所料,她在村子后面看到了一伙人比比划划地临时抱佛脚,临拆搞扩建……
这些人竟然利用了父亲的慷慨和仁慈,当真不要脸。
即便此时她也没有立即作,因为她竟然看不懂那些人到底在做什么。这也不像是临时加盖几个房子,倒像是在布置自家院子中的花草山石一般。
就在这时,一个猥琐的村汉竟然跑到自己面前,盯着自己看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