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刚刚碰瓷儿的那个吗!”
“是啊,这是又找了个新的碰瓷儿吧!”
“你们不知道吧,这是她闺女家!他闺女可是这附近有名的泼妇!”
“真假的!”
周围叽叽喳喳的人**头接耳声越来越大,即使在院子里的谢砚秋,都听到了门口嘈杂的议论声。
她扫了一眼大门处,进客厅搬出一张椅子。
出去打开门。
霍!
大门被拉开,门口的雅雀之声顿时寂静一片。
谢砚秋眼皮轻撩,扫了一眼围观看热闹的大爷大妈们,随手将椅子放在门口处,缓缓坐下。
轻飘飘睇了一眼谢家珍,漫不经心地讲:“没躺够就继续躺着,今天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这是你亲妈诶!”
“就是!对亲妈就这样,怪不得你妈她刚刚出去讹别人的钱!”
刹那间,周围人舆论方向顿时大转,刚刚在路口看好戏的大爷大妈顿时被点着了炸药包,一股脑将刚刚指责谢家珍的话转身泼到谢砚秋身上。
谢家珍躺在地上,周围的声音一股脑灌入耳朵,顿时眼珠子轱辘转了转。
手脚并用爬起来坐在地上,用力拍着大腿仰头哀嚎:“乡亲们,你们都评评理啊!刚刚不是我故意要碰瓷儿啊!真的是活不下去了啊!”
“我是个寡妇,无依无靠,闺女嫁给部队高官,现在发达了,有钱就忘了我这个妈!”
“当年我可是一把屎一把尿把他们姐弟俩拉扯大,她呢!”
谢家珍抬头当着众人的面儿,伸手指向谢砚秋,两颊大泪滂沱,声嘶力竭地哀嚎。
“她嫁了有钱有势的老公,转眼就把自己的亲弟弟送进派出所!”
周围人群原本就是闲的没事过来看热闹,现在听着谢家珍一顿哭诉,顿时正义感攀上巅峰,所有齐齐都站在到底制高点睥睨坐在椅子上的谢砚秋。
“真不像话!有了钱就忘了妈!”
“怪不得刚刚看她去碰瓷儿,原来是活不下去了!”
“就是!要不是没钱活不下去,谁愿意去做那种好腌臜事情!”
“我觉得也是!结了婚就不赡养父母,这种人就该天打五雷轰!”
“我听说她老公是部队里鼎鼎有名的周连长,屡立战功,家境又好,娶了这么个儿媳妇儿真是造孽啊!”
“造什么孽啊!我经常看她婆婆来给他家送东西,就这种泼妇儿媳妇能娶回家,周家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指不定他儿子周祁在部队上贪了多少东西!”
“我看也是!回去我就写一封举报信!交给部队领导!”
“还有我!我也写!”
气氛愈演愈烈,人群中的气氛已经被舆论声推向**,眼看着这盆脏水已经泼向周家,谢家珍也从一个万人唾弃的碰瓷儿无赖变成被生活所迫,走投无路的失足妇女。
议论声越来越大,谢砚秋却好似没听见般,坐在椅子上连眼睛都没多眨一下。也不管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垂眸凝着坐在地上的谢家珍。
那双秋水含波的栗眸,紧紧攥着谢家珍的一举一动,纵她惊风波澜起,依旧憾然不动。
须臾,换了个姿势淡淡道:“你不就是想要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