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的,身后传来狗蛋撕心裂肺的哭声。
紧接着,就是一个老太婆咒骂的声音:“你这个讨债鬼,回来就哭,好好的人都给你哭倒霉了。”
“胡咧咧啥?”
刚给江林染警告过的老梁头,拽着老婆子进了门,把江林染刚才说过的话,对她又说了一遍。
“我才不信,她有那么大本事?”
梁婆子撇撇嘴。
她小儿媳挺着肚子从灶房出来:“娘,还是注意点,合作社开起来这些日子,汪书记都来村里多少趟了。而且,这次她又给村里赚到钱。有什么事的话,人家肯定站在她那边。”
梁婆子伸出手指,用力在狗蛋脑门上,戳了一下。
“你命好,那样都不死。”
梁婆子的两个儿媳,都是她娘家的人。
可狗蛋娘嫁过来,跟梁国栋不过相处三天,就不再听她的话,让她打电话写信要钱,都找借口推脱。
人死还给她留下跟她属相时辰相冲的小鬼头。
大儿子也因为骗他回来逼迫他结婚,跟她还有老梁头彻底生分,那年一走,就再没回来过,偶尔寄点钱回来,算是尽孝。
江林染挽着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张大兰,来到村口。
远远的,就见赵大奎穿的整整齐齐的站在树下,脚上穿着新布鞋,正在那焦急地来回踱步,时不时的伸长脖子往她们这边张望。
见她们俩过去。
眼睛落在张大兰脸上,灼热逼人。
“你今天真好看。”
他声音低低地道,也不管江林染还在旁边。
张大兰给他看的不好意思,眼神躲闪,脸向江林染这边转转。
四十五度的视角,落在赵大奎眼里,好看的像是三月山里的桃花。
“走吧,趁着现在没人。”
江林染看看左右,村长特意为今天的事,找姜支书说明情况,让他今天休息,把牛车给赵大奎。
村里这头牛,是姜支书一手养大,爱护的跟他家崽差不多。
如果不是这事关系到赵大奎的终身大事,村长估计他都不会答应让赵大奎赶牛车。
等两人上牛车后,赵大奎吆喝着,赶着牛车慢慢朝着公社走去。
离开村子一段路后,江林染让张大兰把兜里的围巾拿出来,给她围上,打个好看的蝴蝶结。
“大奎哥,你看大兰姐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