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茶园返回,午后时分,赵清婉和萧刹一起去了趟宴夫子的私塾。
宴子勋在京城为官后,想要把父母接到京城生活,但宴父宴母终是舍不得故土,还是没去。
宴夫子仍在经营着开了数十年的那家小私塾。
私塾的墙皮都脱落得斑驳不堪了,透着一股浓浓的古老气息。
不过这浓浓的古老气息在赵清婉和萧刹二人眼里,全是怀旧的味道。
他们许多深刻的记忆,皆在这家私塾内外。
二人没有打扰宴夫子给几个学生授课,站在窗外默默打量聆听了小片刻,便默契地一起牵着手离开了。
离开私塾一些距离后,萧刹柔声问道:“傻瓜,看到你以前的夫子,会不会怀念以前做他学生的那些年时光?”
“怀念当然是有一些了。毕竟进学的时光,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很珍贵的呀。”
“那你是更怀念进学的时光,还是更怀念进学的时光中遇到的人?”
“干嘛?您又想试探人家啊?人家早就说了,心里满满的都是你,没有一丝一毫别人的位置了。”
见萧刹又拐弯抹角地这么问,赵清婉有些不满与娇嗔地回道。
“傻瓜,我想问的可不是你在进学的时光中遇到的宴子勋这个人,而是指我,你这个如今的夫君。”
“哦,那您干嘛不明说啊?讨厌,人家还以为你又想提我和宴子勋的旧事呢!”
“为夫我才不想提你们的旧事呢,免得提得越多,让你想起他的时候也越多,那为夫不就亏了?”
“傻瓜,你告诉我,我当年离开萍县后,你可曾想过我,可曾怀念过我们相处的时光?哪怕是一次两次也行!”
“当然有想过了!”
听到萧刹的问题,赵清婉直率而干脆地回道。
“真的?”
“都那么久的事了,人家干嘛要骗你啊?”
“你当年突然就像从人间消失了一样,突然很久就不再出现了。你知不知道,我偷偷担心了很长时间呢!”
“以为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甚至还伤心的想过,你是不是病死了?每次一想起,我就感到心里很难受。”
“也很后悔,就算你当初不愿意告诉我,我也应该坚持问你,让你把你家的地址告诉我。”
“这样,你那么久没出现,等我有空了,我也可以去你家找你,看看你是不是没事?这样我便也能放心了。”
“真的,傻瓜?你当年真的这么担心过我?还想着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