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噩间抱紧女人,有清泪不断从脸颊淌下,无法自控地说,“我独自带桃桃的时候,你又去了哪里?”
“你去哪里了呢?”
这些问题突如其来地堆挤在郁落面前,让她唇瓣微抖,唇色骤失。
她呼吸深重地起伏,眼睛里装满了想说又无法说出口的话。嗫喏半天,在祁颂情绪如此汹涌之际,最后只能无力地回答:
“姐姐就在这里的。”
“别难过。。。。。。”
她眼眶湿润,温柔地哄道,“我没有去哪里,一直就在这里——”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狠狠打断了。
“你骗我。”
祁颂可怜地说:“你不在。”
“你不在。。。。。。”
她反复说着这句话,越说越心酸,后来已是泣不成声。
郁落被抱得很紧,呼吸都因此艰涩。此时此刻的无力感,强烈得如同两年前的某个早晨。
“我。。。。。。”
郁落缓缓抬手,拭去太过澎湃而至视线模糊的泪,失神望着天花板,有些无措地呢喃,“我也不知道,唔。。。。。。”
她的话被凶狠的吻堵了回去。
仿佛知道话语已经无法填补她们之间的空缺,祁颂重拾回了最初的打算。
醉意与情绪交替,沉沦间,有人晕过去,又被毫不体贴地喊醒。
可怜的呜咽被唇舌的纠缠吞下,时间流淌,窗帘半掩,晨光熹微之际,伴随着嘶哑的、忍无可忍的“你明天睡沙”
,有人被……
可怜的呜咽被唇舌的纠缠吞下,时间流淌,窗帘半掩,晨光熹微之际,伴随着嘶哑的、忍无可忍的“你明天睡沙”
,有人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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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绥给她梳头。
三岁小孩儿的头细软,精心养育之下,她的丝乌黑而有光泽。
和郁落的质很像。
梳理间,有几根头自然脱落。
祁颂垂,看着掌心上的几根乌,目光渐渐有些失神,起呆来。
早上郁落第二次晕睡过去。她给郁落洗澡收拾好后,怎么都无法入眠,干脆直接起床。
酒似乎还没醒。她仍有些头脑昏沉,心情也浑浑噩噩,思绪始终陷入混沌的空白里。
直到此时此刻,那云雾才渐渐消弭散尽,昨晚的记忆随之清晰地浮上来。
她流着泪和郁落说觉得桃桃是自己的孩子,郁落竟只字不曾反驳,而是选择哄她。
——所以,桃桃真的会是她和郁落的孩子吗?
昨晚流泪释放情绪之际,什么也来不及察觉和思考。而被冲乱的理智此刻终于回笼,清醒之下,有凌乱和愕然攀上心头。
祁颂感觉心脏因此皱,胸口不免深重地起伏。
她垂眸看着怀里小孩儿和自己相似的面容,手脚渐渐有些软,忽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欣喜若狂,又忐忑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