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沉这一病就是休养了大半个月。
这大半个月的时间,她一直都让月季在外打听关于贺兰衍是否被捉回的消息。
不过,月季都说没消息。
这没消息也应该算是好消息了吧?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她蓦然觉得自己这思想真不行。
作为贺兰验衍的朋友,她自然是希望贺兰衍能够安全地回到西贺国。
但是作为东明国人。
她自然是不希望他回到西贺国的……
起了这样等心思,清沉也意识到自己其实是一个自私的人。
毕竟人都是如此,在利益面前,朋友又算得了何?
不过,那一夜皇兄将他刺伤了。
也不知他的伤如何,伤得重不重?
思及此,清沉的脑海里浮现与贺兰衍相处时画面。
其实他那人,若是在自己的国家,定能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君王。
清沉休养的这大半个月时,她所有的皇兄已是都迁了出宫,入住自己的府邸。
其中自然是包括了月清河。
他们迁府大喜,清沉因病未能出宫祝贺,但就让月季节挑了贺礼送了过去。
从月季那里得知,二皇子月清洲被封为滕王,四皇子月清潇封为江王,七皇子月清澜封为彭王。
月清河则是被封为翟王。
就剩下年幼的十一皇子还在宫中了。
清沉不禁感叹,心中莫名地滑过一抹落寂。
这若是要见这几位皇兄,估计得在他们下早朝的时候,或者是宫宴了。
说到几位皇子迁出皇宫一事,月季与相思倒是有不同的见解。
相思颇为惋惜道:“公主本来能找的人不多,那么多位皇子里,除了十一殿下,就数五殿下待公主最好了。如今连五殿下都搬出宫了,这下公主又不知能让谁教射箭了。”
清沉闻言,心中一颤。
脑海里浮现起那一张俊美的脸庞,以及那一夜在图河殿里,他对自己所做之事……
她双腿拢紧,一股异样的情愫自她心间蔓延而开。
提及月清河,那一夜他炽热的气息就犹如在自己耳际缭绕不散。
她顿时连耳朵都在烫。
即便是知道那样是不对的,可是她就是压抑不住自己滋生而起的异样情愫。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月季以为她想起五殿下搬出宫一事,心情低落,便用手肘撞了撞相思的胳膊道:“瞧你说得公主的人缘有多不好那样,公主若是想找五殿下的话,自然是可以向皇上要宫牌出宫去翟王府的呀。”
相思却是不那样认为。
毕竟自己主子胆子不大,若是独自出宫的话,怕是会有危险。
但这话她也不敢说出来。
自从那一夜主子子时后一身狼狈地回来之后,就病了一场。
休养的这大半个月里,大多时候都是见她坐在床榻上看话本。
虽说是在看话本,却是坐着愣,手中的话本看了大半天也不见翻页。
这很显然就是没将话本的内容给看进去。
相思脑子比较笨,没有月季灵活。
所以她自是猜不到主子这情况是与那一夜宫中大搜查的刺客有关系。
月季奉了主子的命令去打听关于西贺国王子的事情。
所以自是知晓宫中那位西贺国王子从皇宫逃走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