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道人疑惑地摇摇头:“我也不曾见过,莫不是在夜游?”
“夜游?”
玄女哑然失笑:“人是不会突然夜游的,等你能发现的时候,说明这种情况已经出现过很多次了,你确定你没有见过?”
“这我也不知晓了。”
玉竹道人面露羞色。
玄女这么一问,她才发现,自己平常太忙,其实并没有真的好好关注过朱真的起居和习惯,竟是不能肯定朱真有没有梦游的习惯。
“夜游都好说。”
玄女蓦然严肃起来:“我就怕她是练了什么邪功,或者走火入魔了。”
玉竹道人一惊,立马坚决地表示道:“师祖你放心,这一点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只是说笑而已。”
玄女见玉竹道人如此紧张,不免觉得好笑:“从她的气息也能看出来,灵力聚而不散,没有乱走的迹象,不可能是走火入魔,看来你也是心乱了,连这些都忘记了。”
玉竹道人这才放松下来,惭愧道:“关心则乱了。”
“多半就是夜游了,现在也莫要打扰她了,等到明天你再问她是怎么回事吧。”
玄女收了神通,打算离去,临走前,她意味深长地道:
“宗门的事情什么时候都处理不完的,做完了一件旧的事,总会有新的事马上出现,我看你啊,还是多抽些时间陪陪你的徒弟们吧,若是你足够亲近吕清,又怎么可能还会有她背着你乱来这样的事呢?”
玉竹道人如遭雷击。
是夜,玉竹道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她不停地做着检讨,认真地思考着,如果像玄女说的那般,她真的无微不至地关心了吕清这个她最宠爱的弟子,是否还会出现今天这样的局面呢?
“吕清固然有错,但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啊”
“我得找个时间好好和她谈一谈,然后认真地倾听她的想法才是”
“这是一个教训,在朱真的身上,切莫再犯了”
她反思着自己,又警醒着自己,终于是意识到了以前教育弟子的方式还是有些问题。
而想通过后,她只觉得念头通达了许多,刚刚明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可现在,竟是有了一丝困意。
“睡吧。”
她不再多想。
迷迷糊糊间,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瑶池上下,包括正门。哪有石狮子?
她哪来的石狮子?
朱真那双踩不实地面,得靠踮着才不至于被大开大合地贯个通透的双腿早便是发软发麻。
从石狮子上下来,她甚至都成了个罗圈腿,到床上几步路的距离,她险些摔倒好几次。
此刻她是心也乱,脑子也乱,嘴巴更是乱。
“不要了再也不要动物朋友了。”
她口齿不清地反复念叨着,隐隐还带了些哭腔。
听得此言,那石狮子竟是站了起来,摆了个东风标致的造型。
一把扯下身上带洞的银灰色的舞狮服,姜律不满地挑了挑眉:“怎么,看不起我佛山狮王争霸赛小学组冠军?再说不是你问什么叫银狮的吗?”
“谁知道你说的是这么个银狮!”
朱真哭哭啼啼地闹着别扭:
“我以为是师父的师,然后然后那个yin”
“诶~”
姜律伸手严厉制止:“不要开伦理的玩笑。”
“总之总之我再也不要这个了,我都快被颠散架了。”
朱真看上去已经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说什么都要将舞狮这个项目拉入黑名单。
“你只知道自己的感受,却没有考虑到,其实我也很不容易的。”
姜律叹了口气:
“暂且不论我碰巧昨天在山下的伴手礼店买了这个衣服的好运气,也不说我下腰后还得倒着撑在地上。
光说为了让你踩不到地,我还得踩高跷这一点,就非常困难。
所以你也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都给我童子功都折腾出来了,这可是我轻易不表演的绝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