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在马路上平缓启动。天空中的雨也在毫不客气的如瀑布般一泻千里。
她有些紧张,忐忑,双手紧紧的捏着礼品盒上的绳子。
车内的暖气很足,导致自己的手心被捏的全是汗。
她坐在副驾驶,关心询问:“尤助理,任总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顾小姐,任少没事,不用担心。”
听着尤塔的语气,轻描淡写的这么一句,他没事,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如果真的没事,也不会好几天没来公司。
外面的雨下的让她焦躁不安。
心跳得很快,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即将来临。
尤塔停车后,顾影菲随着他走进了龍隐别墅,踏进别墅里,让她感觉与柏林的庄园很不一样,庄园富丽堂皇,而这座别墅宁静自在。
他们一起走进屋内,雨声逐渐变小。
也让她惶恐的心也稍稍安定了下来。
任尔从钢铁混泥结构的曲线螺旋式楼梯缓缓走下来,穿着奶白色的圆领毛衣,宽松的白色睡裤,略长的刘海耷拉在额前,如邻家大哥哥一般,是那样温暖又容易接近。
她柔声细语的叫了一声:“任总!”
他带着病态之姿一步一踱的走来,本是迷离的眼神看到她后,瞬间有了光芒:“顾小姐,你怎么来了。”
顾影菲把自己一直拎着的茶具礼盒举起来说:“任总,之前汪总去任氏找你,想把这套他特意定制的茶具送给你品鉴,后来尤助理说你这几天不舒服,不在公司,他就让我一定要把这礼物送到你手上。还有,你好些了吗?”
他本是喜笑颜开的脸瞬间变得失望:“原来是汪总让你来的,不是你特意想来看我的。”
她不想让还在生病的人难过,看着他的样子,甚是楚楚可怜。
即使是受汪总之托,她也不想说出让他伤心的话来。
“没有,任总,我也是想来看望你的,你哪里不舒服?”
“没事。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身体有些疲乏,想休息几天而已。”
他站着同她说话时,双腿有些软,他不想让她看出来,更不能让她知道自己满身的伤。
这是他想死守的秘密。
任尔刚想让她坐下细聊,就听到她的手机响起。
顾影菲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出现了陶如安嘶吼的求救声:“小姨,救救我,小姨……”
她惊恐的看了任尔一眼,随后焦急的说:“怎么了,小安,你在哪?生了什么事?”
“你是陶如安的家人吗?他在我们这儿赛车赛输了,你到极机车俱乐部来,带1oo万现金过来赎他,记住了,一个人过来。”
她还想在说话,手机那头就已把电话挂掉。
她慌张地不知如何是好。
“别担心,一切有我。”
他听到后,安抚她:“尤塔,准备1oo万现金,我们立刻去机车俱乐部。”
尤塔点头执行。
天上的雨愈下愈大,雷声轰轰,这阵阵雷声更像是警告他们前方危险,勿再踏足。
不管前面有多么危险,她都要把小安救出来。
他们一起将车按照手机上送过来的定位,驶达了山上的极机车俱乐部。
俱乐部外面早已有人等候多时。他们穿着机车服一个个横眉怒目的看着他们。
其中一个领头瘦高的男人开口:“我让你带1oo万现金自己一个人来,你怎么还带了两个人,什么意思啊!”
“大哥,我找人借钱才凑齐了1oo万,总要说出原由,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他们同我一起来也是为了接小安,你不必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