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三签好字:‘掌柜的,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带注解的书要抄?’
掌柜的立马懂了,这是一个穷书生:“倒还真是有两本好书,我看你的字很好,可以给你抄,下个月底一定要送来,抄好后一本一两银,纸墨是我的。”
掌柜的把两本书拿给他看,果然是好书,四书五经的释义,自己还可以多一份,以后孩子可以用,可以省不少钱,再说他的记忆力好,抄了两遍基本记牢了。
收好书和纸墨,他又另外买了不少纸,还有墨条毛笔,草纸也买了四刀,一共花了一两,掌柜的也没有要抄书的压金了。
出了书铺,两人直奔骡马市场,说是骡马市场,基本没什么马,大庆朝马还是很珍贵的,好一点都给了军营。
袁春差一点被这里的气味冲的吐了出来,实在太难闻了。
市场不小,有不少骡子和牛,还有小毛驴等等。
最后两人看中一头三岁的骡子,年纪刚刚好,养的也不错,架子大,力气足,一个骡子养好了可以活小二十年,一次能拉两千多斤东西,跑的也比牛快多了,真要是犁点地也是可以的。
重要的是,骡子脾气一般都很温顺。
“老板,你这个骡子多少钱?要是不贵我就买了。”
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上去很是精明:“公子可是找对了,我这个骡子刚三岁,已经算是成年了,一次两千斤不在话下,我也不说贵,您给十八两。”
来之前他也打听过了,一般这样的,也不过十五六两。
“老板既然不诚心,咱们就不谈了,娘子,咱们走。”
拉起袁春就要走。
这下子老板急了,今天还没有开张,生意不好做,昨天倒是卖了两头牛。
“你看你,公子,少一两还不行吗?这个骡子真的好。”
“老板,一口价,十五两,我再在你这里配个车厢,怎么样?别再提价,多一分我都不要。”
最后同意了十五两,配了一个三两的骡车,木料一般,但很结实很大,四周都装了棚,雨布顺着木架围的严严实实,前后都放了窗口,车门还带着栓。
两侧的凳子下各有一个长方形的空柜,五尺长一尺宽,可以装不少东西。
两人欢欢喜喜地付了银子。
“公子,我这里还有苜蓿种子,别人放我这里卖的,长的很快,鸡骡都能吃,半斤种子2oo文。”
他东家在外面带回来的,只有一斤,花了一两银子,结果放种子店买了快一年都没人要,别人都说,种草干什么,牛哪里草不能吃,春秋天到处都是,冬天草剁都吃不完,还用的着特地种草?脑子坏了吧?
如今放他这里减半卖,还是没人要,还遭了不少人笑,真是稀罕,牛草还要种,地多了吗?
“苜蓿?这是什么东西?”
袁春故意问,心里高兴的要死。
“我们东家在南方带来的,听说就是一种草,可以牛吃,骡子都能吃,一共只有一斤。”
汪老三故意说:“草山上到处都是,还用种吗?娘子,有这个钱买些肉吃不好吗?”
老板也觉得这话很对,换他肯定是不种的,神经病吗?
“老板,我想种着看看,一斤2oo文,要不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