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会一直持续到很晚。
时安和季砚修最后才离开,她坐在副驾驶,转头看着准备开车的季砚修。
从18岁认识他到现在,他一点也没变。
但是他们之间好像隔着屏障,时安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你和陶沐雨关系很好啊?”
时安打破了车里的沉默,但是又发觉自己说这话有些质问,抿了抿嘴后悔开口。
“怎么说起她了?她是战队里最小的队员,多照顾了一下罢了。”
“没什么,只是今晚看起来你们很亲密。”
季砚修一只手扶方向盘,另一只手握住时安的手,“大家都是队友,跟咱们两个的关系不能比。”
时安没再说话,转头看向窗外飞快倒退的景色。
很快到家,季砚修早一步下车,把时安抱上轮椅,推着她走进别墅。
四年前结婚时,季砚修花了所有存款买下这里,对她说从今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
可是他带队打比赛,早出晚归,甚至要去外地很长时间,更多时候是时安一个人待着。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声,时安拿出来看,屏幕上出现一条消息,“砚修哥,我喝多了,头好疼,你能不能来陪陪我?”
是陶沐雨发来的。
时安才想到因为抱她的时候拿着不方便,季砚修把手机放在了自己怀里。
季砚修在车上的话犹然在耳,如今又看着这条消息,真是讽刺极了。
这时季砚修拿着一杯水走进房间,看着她愣神的样子,问道,“怎么了,今天看你总是发呆。”
时安把手机递出去,“抱歉,不小心看到你的手机。陶沐雨找你。”
季砚修拿过手机看完又打了一些字,应该两人又说了什么。
“她一个人,还喝醉了,我过去看一眼,不用等我了,你早点睡吧。”
时安低着头,心脏酸胀,她的丈夫,在深夜说要去看另一个女人,她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季砚修把水杯塞进时安的手里,转身就要走。
时安觉得自己浑身无力,水杯一歪,热水泼在自己的手上。
她吃痛下意识松开手,杯子应声而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季砚修闻声转头看过来,“怎么回事,你怎么连杯子也拿不稳?”
失去双腿的时安本就变得敏感自卑,她生怕自己变成季砚修的累赘。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扎向时安,她不敢相信是季砚修说出口的。
或许季砚修也察觉到自己的话欠妥,看着时安被烫红的手背,软了语气,“咱们去医院处理一下吧。”
季砚修带着时安驱车来到医院。
护士给时安烫伤的地方上药,她微微皱眉看向别处,想要转移一下注意力。
门外季砚修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时安有些恍惚,回想起她遭遇车祸住院的时候,季砚修悉心照顾的样子。
到底什么变了?为什么感觉他们越来越远。。。。。。
又一道身影闯入时安的视线,她冲进季砚修的怀里,紧紧抱住季砚修。
是陶沐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