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长安点点头。
明月:“母亲还是早些回去安歇吧,梦里什么都有。”
金长安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女儿嘲讽了。
她猛的站起来,脸色青红,她手指了指明月,最后似乎什么都不想说一样一甩袖子就离开了。
人一离开,长平跟长祈就立刻进来了。
长平脸皱在一起,“真晦气,她竟然让您娶跟别的女人私相授受的男的……”
长祈在旁边儿微微抿唇,他觉得自己有私心,说什么都不好,所以干脆沉默不言。
明月不在意的抿了口茶水,“母亲一向爱权。”
朝廷中有半数白家荐出来的官,跟白家有姻亲关系,被白家拉拔一下不是再正常不过?
她只要顺着母亲的思路想一想,就清楚了。
恐怕她的婚事在母亲眼中,也不过一个筹码。
不过她比那些庶出的兄弟要幸运一些,因为她是女儿家,所以她的婚事是更重一些的筹码。
不像男儿的婚事,只要不是弄的太难看,都能随便给出去。
像是高侍人生的那个儿子,去年已经出嫁,十几岁的少年嫁给了一位四十多岁四品官员做续弦,过去之后就给人做继爹,因为过得不松活回过两次家。
但往往住了没有五六天,就被用各种理由打回去了。
金明若也不管,她如今正忙着跟都城的世家女接触,想混进那些顶层的圈子里呢。
谁又比谁好?
明月抿着茶,语气平静:“把榻上的东西换了。”
“脏了。”
*
那次之后,明月本来以为这事就过去了。
但几天之后,她父亲来找她了。
他进来之后就一屁股坐下,也不管屋子里伺候的其他人有没有出去,自顾自的开口,“事儿我知道了,你答应吧。”
明月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顾珍已经习惯每次跟女儿交流,女儿都这么一副死样子了。
这么些年过来他也看清楚了,自己女儿就是个没心没肺冷情的,估计要是哪天自己死她面前了,她都能轻描淡写的让人把他给埋了。
顾珍看着自己的手,“你小时候是我花钱养你长大,你是我八月怀胎生下来的,怎么着都得报答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