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等着了。”
李之仪放下杯子,继续之前的话题,“林捕快来此是为了什么案子,能说说吗”
李之仪仪表出色,而且有认出她是女子的嫌疑。
秦禛不想与他产生过多的交集,遂道“暂时还不能说,抱歉。”
李之仪笑了笑,“林捕快不信任我。”
秦禛拱手,“都是公务,不方便,与信任无关。”
李之仪忽然凑近几分,与秦禛相距不过一尺半,“顺天府的捕快也有秘密吗”
秦禛心脏一颤,赶紧往后一躲,“只要不傻,是人都有秘密,李公子不也撒了很多谎吗”
李之仪目光一凉,旋即两条眉毛一样的胡子又翘了起来,“很有道理。那就下次吧,下次林捕快再告诉我。”
他拱了拱手,不再说客气话,迈步回了自己的桌上。
秦禛挑了挑眉,翘起二郎腿,自自在在地喝了一口茶。
李之仪身边的一个中年人小声调笑道“看来公子的魅力大不如前啊。”
李之仪摇摇头,“难度不同罢了。”
“那也是。”
中年人点点头,“如果公子实在上心,刚刚就该再软和一些。”
“你懂什么。”
李之仪自信地笑了笑,“只有这样才能在她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
中年人略一思索,连连点头道“妙啊,绝妙”
如果秦禛能听到他们的谈话,一定会觉得非常可笑。
她记忆力强,别说有特点的李之仪,就是他那一桌子陌生人,也能清晰地留在她的记忆长河之中,想忘都忘不掉。
但她没有听到,她此刻正沉浸在灭门案的二十多个关联人物的资料中,并在大脑中重新做了细致的梳理。
周智等人下来时,店小二刚刚开始走菜。
大家马不停蹄地走了一天,早就饿了,互相谦让几句,就唏哩呼噜地吃了起来
吃完饭,再喝几杯小酒,并对今天的排查做一个简单的汇总。
景缃之的质疑很有道理,秦禛没有更有力的证据做支撑,就没再提并案的事。
一干人聊完就上楼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秦禛等人进了城。
生在武邑县内的案子在西城,苦主姓詹,一家六口在去年二月遇害。
詹家地多,在武邑县算有钱人,住的是两进院,虽没买下人,但平时有雇短工的习惯,报案的就是给詹家洗衣裳的年轻妇人。
案子大,影响深远,熟悉案情的人不少。
一干人很快就找到了报案人。
妇人三十多岁,提起当初的情形仍然瑟瑟抖。
她说,她去詹家是为了取脏衣服,当时大门虚掩,她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凶手的行凶时间、行凶顺序都和之前的晏家郭家差不多,杀人手段也极一致。
而且,他这次不但多杀一个人,还顺便洗劫了詹家,带走了所有能找到的金银。
妇人讲完后抹了把冷汗,叹息道“挺好的一家人,就这么被人灭了门,一个活口都没留下,作孽啊”
又是一家好人
从妇人家里出来,房慈道“这一家也是好人,依我看,小猫说得有道理,说不定就是一个人干的。”
大赵撇撇嘴,“未必,依我看,这桩案子明显是求财。”
周智和粱显赞同地点点头。
房慈不跟他们争,问秦禛“我们接下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