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雪现在就宛如惊弓之鸟,外界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让她陷入惊恐,更别说是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了。
她用力地甩开他的手,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上就准备逃跑。
谁料一只大手从她后面横穿过来,一把楼主她的腰将她抱起来就往门外停着的车走去。
“放开我!你是谁?”
阿财知道她害怕自己,但他是真心想帮她离开这里。
昏暗的夜色中,男人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摇摇头,他这是在告诉季雪——
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季雪立刻停止了大吵大闹,她害怕自己的声音惊醒了周围的住户,万一让人现她杀人那就惨了。
她不想回到监狱,那个没有任何自由的地方。
选择沉默的她任由这个哑巴男人将她抱到垃圾车旁边,打开车门,单手轻松一举便把她塞到了副驾驶上。
而他则是动作自然地从她掌心中拿过钥匙,爬到另外一边的位置上坐好。
系上安全带,油门一踩,两人开着垃圾车离开了这片区域。
深蓝色的天幕中有一缕金光穿破云层照来,曙光给万物带来了希望,季雪的心从未如此迷茫过。
她将何去何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刚经历过一场殊死搏斗的她不知不觉地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惨白、恬静的小脸上还有着明显的巴掌印看上去令人触目惊心,嫣红的唇瓣被她咬出了血,不停渗出红色血珠。
她睡得极不安稳,眉头金紧皱着,不时还会惊颤。
阿财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人如此上心。
见她被欺负,他比她更想杀了张叔!
即便当年张叔对他有恩,他也不该如此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不可闻地轻叹一声,阿财麻利地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早上风大,她还是个孕妇当心别感冒了。
季雪再次醒来,现自己躺在一家小旅馆中,她周身酸泛地从床上爬起来,现那个送她来的哑巴不见踪影。
另外一边,阿财趁着大家都还没醒来赶快把车开回去,又细心地删了行车记录仪。
他回到自己的狗窝时现奶奶还在睡觉,特意放轻脚步爬到自己的小床上。
说是床,其实只是两块破木板临时搭建起来的而已。
他一米八八将近一米九的大高个,刚躺下去床板就出“咯吱”
、“咯吱”
的声音,大长腿也只能委屈的蜷缩着。
隔着帘子,奶奶低沉不乏严厉的声音传来:“你刚才去哪里了?”
阿财顿时吓出了冷汗,他没想到奶奶是醒着的……
他闭上眼睛装睡没有回答。
过了好几分钟,帘子后传来一记长长的叹息声:“你还是去了对不对?”
“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臭小子你这是自找麻烦啊。”
可事情已生,她也无可奈何。
一边是救命恩人,一边是自己的亲孙子,她当然要选择保全后者。
“记住,待会要是有人问起你只管摇头就行!”
阿财在为自己又让奶奶担心而感到愧疚,但他并不后悔救下那个女人。
他想,他大概是一见钟情了。
第一个现老张死了的人是公司派下来和他交班的人。
他们这份工作做一休一,固定每天早上8:o3上班。
那人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老张把车开过来交给他,眼看着上班时间就要到了,他只好自己亲自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