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腥味兒。」
「我怎麼聞不到?」柏嘉良也下了車,走到了秦唯西身旁,鼻尖努力地一動一動。
嗯,只聞得到公爵大人身上淡淡的白茶味兒。
真好聞。
「你只是像只小金毛而已,又不是真的是小金毛。」秦唯西吐槽,鬆開扶著車門的手,朝著血腥味兒的方向走了兩步。
一陣天旋地轉,還暈著車的公爵大人下意識伸手去扶車門。
然後就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一隻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身後人灼熱的呼吸扑打在她的肩頸,那引人犯罪的濃香驟然溢滿了鼻間。
秦唯西愣愣回頭看,就看見一個露出小虎牙嘿嘿笑的小人類。
「……你幹嘛?!」
「公爵大人,我說過了,」柏嘉良裝模作樣地搖頭晃腦,「我可不像您那麼絕情,我是不會推開您的。」
秦唯西:……
「還有,」身後的聲音驟然委屈了些,「您剛剛是說我像小金毛?」
秦唯西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居然把內心認定的外號說了出來。
「叫就叫了,怎麼?」公爵大人色厲內荏。
「沒怎麼,」柏嘉良一慫,「您喜歡就行。」
「小人類。」
「誒!」
「小金毛。」
「誒!」
「小傢伙。」
「誒!」
「嗯,還算乖。」
「那可不,」柏嘉良狗腿子般地給公爵大人捏了捏肩,「就是您能不能不加『小』字啊?我不小了。」
秦唯西唇角泛起一絲笑,拍開了肩膀上的爪子,站穩當了。
「十七歲,你不小誰小?我十七歲的時候還是只倒掛在樹上無憂無慮……」
「打住!」小人類壯著膽子打斷,輕咳一聲,「您不是說有情況嗎,我們快去看看吧。」
秦唯西瞟了她一眼。
看來小人類不喜歡聽這些。
公爵大人表示理解——每個小傢伙小時候都覺得自己是大人來著。
「是有情況,空氣中有血腥味兒,」秦唯西終究還是選擇遷就了某人,她望向遠處,微眯起眼睛,「但是,是幾天前的血腥味兒了。」
「明白了。」柏嘉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你就明白了?」秦唯西失笑。
「明明好幾天前的血腥味兒,卻還能被您聞到,並指出有情況,這隻指向兩種結果。」隨著秦唯西的目光從調笑漸漸轉為詫異,柏嘉良捏著下巴,有條不紊地分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