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嘿嘿,」柏嘉良一個仰臥起坐彈起來,捧著臉,眼睛亮晶晶,「您打算怎麼誇我。」
「我已經給過你獎勵了,」秦唯西慢條斯理地將小人類受了傷的爪子捏出來,「打贏小沃爾夫,我承認你有站在我身後保全自身的實力。」
柏嘉良嘴角一垮,卻也沒多說,乖乖伸出手。
公爵大人打了個響指,小傢伙爪子上的所有草籽灰塵汗液和血漬都消失殆盡。
「我要是有這清理食材的手藝就好了。」柏嘉良感慨。
秦唯西沒說話,指尖又是一指,一滴精純的綠色液滴瞬間沒入小人類傷口處。
濃烈的生命氣息綻放,掌心的傷口瞬間癒合,而剩餘的澎湃生命力也並未外泄,而是逐漸沒入柏嘉良的肌膚血脈。
柏嘉良愣愣看著掌心蔓延的綠意,感受著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逐漸意識到了什麼,瞪大眼睛。
「這……這是生命樹汁?」她的聲音有些尖銳,「傳說中生死人肉白骨的生命樹汁?」
「不是。」
柏嘉良瞬間鬆了口氣。
一滴生命樹汁賣出的錢,夠革軍兩百萬大軍一年的糧草輜重武器裝備軍餉的消耗。
要真是生命樹汁……這個人情就欠大了。
「我問獸人要了點虎族的鍛體精血,又跑到矮人那裡借了實驗台,」公爵大人漫不經心地捏著小傢伙的手,「稍微提煉了一下,損失了些生命力,但藥性更溫和些,適合你們人類脆弱的身體。」
「直接用生命樹汁,你的身體會直接爆炸的。」
柏嘉良的爪子,僵住了。
「怎麼?」秦唯西察覺到她的意向,抬頭,輕笑著,「嚇著了?」
「我,我……」柏嘉良結結巴巴想抽回手,「這點小傷我自己包紮一下就好,或者您肯垂憐用血魔法治一下也行,這,這沒必要。」
「你自己包紮好得慢,而血魔法通過刺激你身體的潛能來治癒你,長久來看會留下病根,」秦唯西用力反握住僵硬的爪子,居然真的在認真為她解釋這些區別,「這個藥效更好。」
「這感覺……」柏嘉良沉默了會,「就和我媽被石頭砸了一下連皮都沒破他們就都緊張得給她腦袋上裹了三十層紗布一樣。」
「嗯?」秦唯西總覺得有哪不對勁,「你母親不是劍術大師麼?」
「沒什麼,一個比方而已,」柏嘉良隨意胡扯過去,又愁眉苦臉地看著自己的手,良久,她突然破罐子破摔一般地用力捋了捋自己的頭髮,金色髮絲掩映下的耳垂微紅,「您把我賣了也還不了您的情,那我以後可賴上您了,您指哪兒我打哪兒。」
「別緊張,」秦唯西笑笑,「公爵府里的人都有這種待遇的,凱特有,沃爾芙也有,吶,小沃爾夫前幾年也才剛接受鍛體。」
小金毛又煩躁地用力捋了捋頭髮,老半天才幹巴巴憋出一個字。
「哦。」
「好了,」秦唯西打量了半天,鬆開了小傢伙的手,「剩餘的藥效都藏進你的體內了,下次再有傷,它會自己冒出來給你治好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