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實驗過了,這個地獄囚籠的密封性很好,隔音性也尤其突出。你在裡面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唐決默不作聲,慢吞吞地伸了兩根手指,將原本扭曲的鋼筋恢復原位。
「害怕了吧?」金龍魚親親熱熱地開口,「現在你還有反悔的餘地。我給你開出來的第一個條件仍然有效,要麼你加入我的家族,我仍尊你為座上賓,要麼……」
金龍魚不說話了,她將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奶奶,含義不言而喻。
金奶奶「呵」了一聲,渾濁疲憊的眸中帶著幾分狠戾,語氣倒是淡淡的:
「要麼,小伙子,你就別想從這裡出去了。」
她的尾音驟然上揚,像是在宣布死刑似的。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轉移到了唐決的身上,有些是幸災樂禍,有些是緊張擔憂。
然而在目光中心的青年卻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你們知道嗎?」
唐決自言自語般的開口:「我聽過三百二十一遍這樣的話。很多人都想把我弄死,他們之中有修煉了幾百年的大能,也有不自量力的小鬼。」
唐決輕佻地開口:
「你們覺得……你們是哪一個呢?」
「……你!」
金龍魚勃然大怒,知道唐決是在挑釁她,一股怒火油然而生,氣急敗壞地甩了下袖子,側臉沖旁邊大喊了一聲:「金在赫!」
金在赫忙不迭地從旁邊跑了過來,恭恭敬敬地站在金龍魚的身前,像小太監一樣掐著嗓子:「在——」
「把他們給我帶下去!」金龍魚深吸了一口氣,「沒有我的允許,不許給他們送飯,送水,不許任何人接近他們!我要將他們關上三天三夜!!」
金在赫忍不住扭頭望了一眼若無其事的唐雲兩人,下一瞬才驟然回神,喊道:「是!」
叮叮噹噹響起了一陣金屬鎖鏈和地面碰撞的聲音,金在赫沖手下揮了揮手,上來好幾個人,將唐決和雲葉寒往那個巨大號的「地獄囚籠」裡頭抬。
別墅本就在郊區,他們走的是還是一條僻靜的小道,一路上荒無人煙;這兒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唐決,你……」
金在赫為,神色稍微有點複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你這又是何必呢。」
說實話,儘管被唐決坑了那麼一次,金在赫卻還是對他很有好感的。這樣膽大、前途無限的年輕人如今已經很少了,若假以時日,他必定能夠成長到一個驚人的地步。
「你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啊!」金在赫像是不懂他似的搖了搖頭,有點恨鐵不成鋼,「跟著我老闆混有什麼不好的?欠的債一筆勾銷不說,還有了權勢和地位。這你都看不上?」
「還有,你知道金家是幹什麼的嗎?那都是一本萬利的生意。你都無法想像,她們能賺多少錢!」
「噹啷」的一聲,地獄囚籠的門鎖被金在赫打開,轟隆隆的大門往兩邊開去,發出令人戰慄的響聲。
黑洞洞的內里沒有絲毫光亮,光是看兩眼都覺得渾身發冷。金在赫無法想像,這兩個人要滴水不進,在這裡活生生晾上三天——是個正常人都會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