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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若无其事地走到燕战下对面客几旁坐下,“莫不是燕兄羡慕了?”
燕战一噎,呵呵干笑了两声,“这种事是羡慕不来的”
景流枫睨了两人一眼,招呼玉缘君上座,转头对月奴道:“今儿可是本世子做东,月奴姑娘你们可要伺候好这三位贵客!”
月奴笑吟吟地朝众人福疙,“这是自然我已吩咐侍婢上菜,请容月奴告退片刻准备一二”
月奴走了,景流枫挥退了伺候的女婢,端起酒杯,“来,东道我做,这就自然我先开这样,我先敬燕王和明王一杯,祝二位在摇光这些日子过得愉快!”
燕战和玉缘君举杯回应,沈卿自然跟着作陪
酒过三巡,燕战举杯朝沈卿遥遥一望,“小卿弟弟,今**我一见如故,宴席上也没喝好来来,借着景世子的东道,哥哥我敬你……”
“等等!”
“且慢!”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燕战愣了一瞬,看了眼景流枫,“嗯?何事?”
景流枫抢先道:“小七他酒量浅,不胜酒力,这杯我替他敬燕兄!”
燕战又瞄了瞄玉缘君,“明王殿下也是此意?”
玉缘君点点头,“正是”
沈卿有些头疼,一来是因为今日连饮了两番酒已上头,再来就是这两人替她挡酒,还不知让燕战作何想法?
“这酒还是我……”
话没说完,沈卿撑着坐毯的手被一只手覆上了,她抬眼看,景流枫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转头再看玉缘君,他的目光也落在自己的身上,流露出淡淡的关心,似在无声询问,你还好吗?
燕战果然起了兴趣,“小卿弟弟和明王殿下也交情不浅?”
玉缘君遂将来京遇刺之事告诉了燕战,“过命的交情,也知道他酒品不佳,这才有此一言,还请燕兄体谅”
“原不知还有此一节?”
燕战朗声笑道,“既然你们一个是兄弟情深,一个救命之恩,那今晚小卿的酒就你归二人喝了!”
玉缘君轻轻点头,“好”
景流枫应声同意
燕战的目光在三人中逡巡了一圈,招呼侍婢换了酒碗,“大口喝酒才带劲,咱们换上了大战一场”
沈卿眼瞅着燕战提溜起酒坛倒酒,有些的地小声问道:“他是武将,喝酒如饮水,你们能应付得来吗?别到最后替我挡酒,结果最后自己倒了还是我自个来吧,今儿我身上带了解救丸,你们不必如此”
景流枫握着沈卿的手舍不得放开,自动忽略了她话语中关心的对象是他与玉缘君两人,“你那点小酒量,我可见识过,别添乱了你当今日这酒是那么好喝的?边上老老实实呆着看就是了”
眼看着燕战走过来,沈卿闭了嘴
景流枫接过了酒碗,刚站起身,正要与燕战碰杯,厅中忽然响起了袅袅琵琶声
燕战一愣,“这曲子来得还这是时候!”
“月奴姑娘的琵琶可是新京一绝,燕王难道不想听听看?”
“美人献艺,岂有不捧场之理”
见燕战暂时消停,回坐静听沈卿终于松了口气,看来景流枫这人精早有准备
只听那琵琶声如玉坠珠落转盘游走间,陡然变化,霎时奔雷如电,似有金戈铁马奇袭而来,沈卿的注意力自也集中到了一楼厅中但见厅中跃入六名手持双剑的劲装女子,踏着乐音的节拍舞动,时而似惊鸿时而若游龙,漫场盈袖飞霓虹,凝霜剑华写清光!
一曲终落,寂静无声
半晌,啪啪地鼓掌之声才在厅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