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出曹鼎的异常,易婕没有在公安局等候问询结果,跟值班警察打了个招呼,直奔员工档案上记载的曹鼎家地址。
平家村,位于县城周边。
村口的榕树下坐着三四个大爷大娘正唠嗑唠的起劲。
易婕走过去礼貌的问好:“爷爷,奶奶,我想问一下曹鼎大叔家怎么走啊,我爸跟他是同事,他来我家做客落了个东西,我有空正好给他送来。”
“哎呦,小姑娘,这曹鼎家可不兴去哈,他家婆娘是疯的,以前咬伤过人嘞!屋里的大门平时都是锁死的,你爸也是心大,让你这个娇娇俏俏的小丫头来做这么危险的事,他不知道这事吗?”
一位颧骨突出,身材消瘦的大娘好心劝着易婕。
“正是,正是,小姑娘,让你爸上班的时候自己带给曹鼎。”
慈眉善目的老大爷在一旁应和。
“爷爷奶奶,你们刚刚说曹婶子是疯的,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易婕很是自然的搬来一条小板凳坐在几人旁边。
“是这样……”
……
这些大爷大娘每天都没什么事,就喜欢聚在一起说东家长西家短,对易婕这样礼貌的漂亮姑娘更是倾诉欲爆棚,他们的孙子孙女都不爱听这些。
好半晌,在大爷大娘的帮助下,易婕摸清了一切,也成功打探出曹鼎家的位置。
这个曹鼎本不是文县人,十岁那年才随父母从河县搬过来,在平家村落了户。父母在他十二岁的时候煤气中毒死了,只留下他这根独苗苗。
村干部可怜他小小一个人无依无靠,让村里人筹款供他读书,这个曹鼎本就不是个聪明的,再加上父母早亡内向的很。初中毕业就读不下去了,一个人跑出去打工,都没跟村里人知会一声,大家都觉得他没良心。
直到前年才带着年轻貌美的老婆回了平家村。曹鼎看着吃了不少苦头,面相老的很,估计没挣啥钱,所有人都寻思金喜儿怎么看上的他,不过曹鼎人倒是变得比以前会来事的多,内敛的性子没改。他的老婆金喜儿很少在村里露面,有一次独自从家里出来,见人就咬,自此就被曹鼎关在家里,一步都不许外出,疯婆娘的称号就是由此而来。
曹鼎身世坎坷,如今又瘸了腿,讨的老婆是个疯癫的,一儿半女也没有。村里人都很同情他的遭遇,因而有什么补贴政策都会想着他一份,但他这人倒是实诚得很,每次都不要,说是从小承蒙乡亲厚爱,不敢再贪图更多,要自立根生养活一家人,给老婆治病。
听完村里人的话,易婕找个借口离开了。思忖着曹鼎离开十几年,少年到中年样貌变化大,谁知道此曹鼎是不是彼曹鼎呢。
怀着疑虑,易婕绕远路避着人进了村,村人说曹鼎家在村口东南方向,靠近一座小土坡,怕金喜儿跑出去祸害人,家里去年起了高高的围墙。
一路躲躲藏藏的,三拐四拐走到了曹鼎家外头。这处离最近的人家都隔了老远,死个人外头都听不到声响。
大门上挂着一把沉沉的铁锁,易婕也撬不开,看来只能从两人高的围墙上想法子。绕着曹鼎家转了一圈,四周一棵可以借力攀附的树都没有。
“宿主,我这里有一套被淘汰的攀岩设备,里面有飞虎爪,需要扣除5ooo能量值。”
“吃吃,你这真是及时雨,扣吧扣吧!”
从系统背包里拿出飞虎爪,沉甸甸的,爪身银光四溢,看着就结实。
“宿主,手柄上的红色按钮你在甩绳的时候按住,可以百百中。”
没想到未来的淘汰品都比现在的优良产品好用的多,自带gps追踪功能的飞虎爪呢!
易婕站远了一些,使出八分力道把飞虎爪朝围墙顶端扔去。爪身呈一道抛物线飞出,牢牢扒在墙沿上。
成了!
易婕抓住绳子往上爬,没有攀岩经历,只能靠着一身蛮力,折腾了几分钟才登顶。
“嘶”
易婕小声痛呼,两只手上簌簌流血,在下面被挡住视线,爬上来才现围墙顶上镶嵌着细细密密的玻璃碎片。
“不把你抓进牢里都对不起我今天受的伤!”
易婕咬牙切齿,
踩着玻璃较少的那块跳下围墙,还好鞋底子厚,没有扎穿脚。
从身上的衬衫上撕下两截把手包扎好,才有时间打量起曹鼎家内院。
很普通的农家自建房,房前垦了一小块菜地,种着几样常见蔬菜,不远处有个鸡棚,中间开出一条道通向房屋。
除了几只母鸡咕咕抢食的声音,整个住宅内一丝声响也听不到。
屋子的防盗门是关着的,四处的窗户紧闭着,外围都有铁栏杆,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半点东西看不见。
往上看,农家自建房,房顶都会留一块空坪,方便晒菜晒谷,果然,曹鼎家也有。
这就好办了,大不了再爬一次,易婕不信他家屋顶没有楼梯下去,如果实在没法子,易婕看了一眼高高伫立的烟囱,她就只能从烟囱上跳下去。
再使了一次飞虎爪,绳子和双手之间的摩擦力强,本就伤痕累累的手,这下更痛了,易婕全程龇牙咧嘴,在心里把曹鼎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次。
一到楼顶,就看见一道彻底锁死的铁门,真的……太气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