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全这个老东西识人不清,竟然会认下那种混账的干儿子,也该让他吃点苦头了。”
“大监放心。”
青衣太监露出笑容,他手中的钉子可多着呢。
用此事抛砖引玉。
足矣。
郑忠倒是不害怕高全,他以前就吃定了高全,只不过因为温岳这个人起复,盘活了本来已经颓废的势力,这才出现了变数。
所以他倒是很在意温岳。
人不可能没有破绽。
“那温岳就一点破绽都没有吗?”
“咱家可不信。”
“一定是你们办事不力,继续找,任何的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掰碎了,揉开了,给咱家一件事一件事的分析。”
青衣太监虽然在郑忠的面前唯唯诺诺。
但是他却不是什么小角色。
身为御马监二把手,手中还有三大档头,是郑忠的情报中枢。
安泽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审视着桌上的案牍。
这些都是有关于温岳的情报线索。
是由不同的特务口述记录下来的,几方对比之下就能基本完整模拟出当日的情况。
“十数日前,温岳曾经从南衙调集了一批绣衣卫。”
“应该是他曾经的老部下。”
温岳手中握着名额,可以从其他的地方抽调兵员,这无可厚非。
抽调的人也不是很多,十五个绣衣卫。
“南衙。”
安泽感觉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但是又转瞬逝去。
他又将南衙的人事调动仔细的看了看。
其实调动比较细微,只不过有个千户的缺,所以又补了一位千户过去。
原先的那个千户背景不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撸了下去。
“此处怎么没有记载到底是什么原因?”
“办事太不细心。”
安泽蹙眉。
揉了揉脑袋没有再多想,此事先交给手底下的人再搜罗一遍。
当务之急是先将对付高全的案牍准备出来。
也是时候让高全下台了。
安泽看向门口,面如平湖,神情闪烁。